宋子辰來到酒吧的時候,已經不早了。
推開包廂的門,被水晶吊燈發出的光刺的眼睛幾乎睜不開。
“你們誰這麼無聊?家裏那麼高檔的水晶吊燈還沒有享受夠,竟然來這種地方也要開這麼亮的燈?”心情不爽的抱怨著,宋子辰“啪啪”幾聲,就換了朦朧的壁燈。
整個房間的光線瞬間暗了下來。
無精打采的在沙發上坐下,宋子辰麵色疲憊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呦?宋少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萬花叢呆的久了,腎虧?”祁連打趣著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就連墨銜之也被這話逗樂了,嘴角難得的裂開了個弧度。
宋子辰沒好氣的白了墨銜之一眼,“你還敢笑!明知道她那麼難搞的一個人,竟然還讓我單槍匹馬的去對付。如果是她一個人倒還好了,可偏偏還跟著你兒子經過昨天的車禍,那小鬼怎麼說都不願意上我的車,如果不是我答應明天一早送他去參加運動會,今天晚上你們都等著被我放鴿子吧!”
想到那小鬼睜著雙隨時想要捉弄他的眼睛,宋子辰就渾身不自在。
不愧是墨銜之的兒子,在整人這個領域,估計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宋少吃癟?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祁連聽了天大的新聞一般,幸災樂禍的笑道,“不知道哪位美女能有此榮幸,讓你頹喪到這個地步?”
如果宋子辰自稱江城市第二花心,那恐怕沒人敢自稱第一。
換女朋友的頻率平均下來,大概半天一個,偏偏那些女人又被他哄得心甘情願,更讓人奇怪的是,被他甩過的女人,從來沒有說回頭苦苦糾纏的。
這點,讓他們兩個都佩服的五體投地,也不知道他到底對女人下了什麼**藥。
想到左未未,宋子辰嚇得趕緊靠在沙發上,“祁連,你可別亂說話,那是墨少的女人,我可不敢想。並且墨少家裏的那個小子太難搞了,我真後悔昨天怎麼就腦子一抽招惹上了他”
墨銜之晃著手裏的酒杯,目光看著前方。
昏暗的光線下,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隻聽見低沉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dna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他不是我的兒子,我們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說完,像是掩飾著什麼情緒,他低頭輕抿了一口酒。
包廂裏的氣氛也因為墨銜之的這句話,一時間降到最低。
宋子辰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墨銜之的話,“這不可能啊,小不點跟你長的那麼像,就連性格也如出一轍,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會不會是你搞錯了?”
一記眼刀伴隨著冷若玄冰的聲音掃過來,“你是在懷疑我找的醫院的權威性,還是在懷疑我的眼神看不清楚報告上麵的內容?”
宋子辰嚇得冷汗淋漓,連忙擺手,“這個怎麼可能?我怎麼敢懷疑你,隻不過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罷了。”
一點也不敢在呆下去,宋子辰擔心自己再說一會兒,會被墨銜之玩死。
“那個,你們先玩,我要早點回去,明天一早還得送那小鬼參加運動會哎,想想就頭疼。你們一定是上天派來玩我的!不說了,走了”
宋子辰抓狂不已的起身離開。
包廂門被關上的一霎那,從門縫裏飄出來祁連幸災樂禍的笑,“哈哈哈,你聽說墨少跟那小鬼沒關係,這就立馬衝上去了,看來大有當人家後爹的準備。”
宋子辰一聽,腳下一滑,差點摔過去!
祁連那張臭嘴,當著墨銜之的麵這樣說,分明是想要把他往死裏整啊
果然,墨銜之聞言,又下意識想到下午的那一幕,臉色不由自主的黑了下去。
翌日,墨銜之剛在辦公室坐下來,就見助理拿著資料敲門進來。
“墨總,和宋氏的合作環節除了點小問題,現在工人那邊都被迫暫停了。而原來一直負責這件事情的宋總今天也聯係不上了,您看現在怎麼處理?”
墨銜之頭也不抬的道,“他助理怎麼說?”
“宋總的助理說,他今天去送一個小孩子上課,然後一直沒有回來。”
墨銜之忽然想起來昨天宋子辰說要送丟丟去學校參加秋季運動會。
幼兒園的運動會一般都會邀請父母出席,方便親子互動,他該不會是被當成孩子的父親留哪兒了吧?
想到這,墨銜之立馬抓起電話打了過去。
“滴滴滴”的聲音響了好久,始終沒有人接電話。
而彼時,宋子辰正享受著多重噪音的汙染,耳朵裏“嗡嗡嗡”的聲音纏綿不絕,除了操場上的歡呼聲、呐喊聲、喇叭聲之外,其他的他再也聽不到。
墨銜之猜的一點也不錯。
早上起的有點晚,趕到那小鬼家的時候,他們母子早就已經離開了。
為了贖罪,宋子辰不得不硬著頭皮開車到學校,想給左未未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