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真的很焦急,時間不等人,等著做心髒手術的病人更是不能等呀,她放下心中所有的憤怒與不甘,低姿態地說:“算我求你,先送我去醫院可以嗎?”
“下車!”楊景維麵色冷凝,語氣狠厲,絕情的不可思議,如果淩月蕭再不下車,他心裏的那團火,恐怕會對著她爆發,桶破那層紙,揭開那血淋淋的醜陋真相,到時候,一定會兩敗俱傷,局麵不可收拾,他還不想,至少目前,他還……不想。
“這裏搭不到車,你帶我到那邊路口好嗎?”
“不行,金藝真腳扭傷了,我不能讓她等太久。”
“可是,你這樣把我仍在半路,我上班會遲到的,手術不能等呀”
“你認為在我心目中,你上班重要?還是我朋友的腳重要?”楊景維斜眼睨著她,滿臉地不屑外加沒有發泄出去的邪火。
“好吧!”淩月蕭無奈,利落的下車,她知道再跟這個男人廢話下去隻會浪費更多的時間。
她一下車,汽車飛馳而去,帶起一串囂張的煙塵,仿佛在告訴她,他是多麼的在乎那個女人,而她在他心目中,簡直卑微如塵埃。
透過後視鏡,楊景維看見淩月蕭焦急的看手表,他更加煩躁,蹙了蹙眉,狠踩了一腳油門,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逃避似乎從來既不是解決問題的好方法,也隻會讓疼痛更痛,煩惱更煩……
空曠的馬路很難來一輛車,好不容易看見一輛,人家對她的招手也都置若罔聞,她的眉心深深地皺起。
她焦急地在原地跺腳,心下暗自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坐楊景維的車上班。
一邊等,她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靳小玉的電話。
“喂,小玉,我現在在南臨路上,你能不能立刻來接我,我早上有一台手術要做,楊景維那個王八蛋把我扔在半路上了,我真的很急。”
“月蕭,你別急,我不在M市,我帶小西回老家了,不過我找找朋友,讓他去接你,你先等一會兒。”
“好吧!”掛了電話,淩月蕭也沒辦法,隻能耐心等待,偶爾有車過來,她就伸手攔,可無一例外,沒人願意載她。
…
這是一間奢華而不張揚,雅致卻不單調的辦公室。
黎錦城站在五十層的窗口,手裏端著一杯咖啡,目光深邃的俯覽整個M市。他是M市的商業之王,一貫的雷厲風行、生殺果決,讓他在商界順風順水,即使站在最高處,也沒有讓他覺得高處不勝寒,隻是,一個人享受這至高的榮譽,儼然是太孤單了。
一旁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手裏正把玩著打火機。他五官分明,肌膚賽雪,唇紅齒白,還偏是配了一身炫酷的粉色西裝,原本就白皙水嫩的臉龐,在粉色的襯托下更是嬌豔如花。
請允許我這樣形容一個男人,因為他就是比一般的女人長得還要漂亮百倍,喜歡的人會覺得他俊美、靚麗,不喜歡的人,直接管這個叫娘炮。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挑眉看向黎錦城,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曖昧至極,嘴角更是露著邪魅地壞笑:“二哥,我可真佩服你的意誌力,昨晚你們倆都躺在一起了,你竟然還能忍得住,沒有吃了她?我對你的敬仰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黎錦城沒理他,喝了一口咖啡,抬眸繼續眺望遠方。
商立行突然眸光一轉,“不對呀二哥,你家兄弟常年不用,是不是想用的時候不能用了呀?哎呀,這事可大可小,我還是給你介紹一個男科專家看看吧,這可是一輩子……”
“閉嘴!”黎錦城麵容一冷,語速不緩不燥,卻有著不容忽視的威懾力。轉身回到自己座位上,他斜覷了他一眼,“你以為每個男人都跟你一樣是種。馬。”
“唉,種。馬怎麼了,我又沒有強迫誰,都是那些個小母馬們自己倒貼上來的,與其讓她們費盡心思的算計我,不如化被動為主動,即享受了自己,又愉悅了她們,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我就不信你不想那事,除非你不是正常男人。”
黎錦城斜了他一眼,根本不想理他,思想層次不一樣,說什麼都是對牛彈琴。
見他這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商立行就恨不得撕碎他那張清高的臉,在他看來,男人嘛,都那麼回事,沒有不想在床上展示雄風的,他撇撇嘴,“二哥,你可別告訴我,你真的憋了三十年,還保留著清白之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