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沫雖是王將軍府的下人,但她在府上的身份也就僅低於府上的幾位主子們。她與陳管家一樣,都是可以掌管府中上下一切事物的。主子不在的時候,一些事情也是可以由他們作主的。
王晨小姐在的時候,與雨沫是很好的朋友。雨沫是隻蝴蝶,在未成形的時候差點被一農夫拍死,是王晨小姐用隔空術救了她。從此雨沫就待在府中,為左花園的花朵傳粉。年複一年,直到她終於修行滿年。
王晨小姐的愛心,雨沫的感恩,兩種可貴的情感交融在一起,著成了一份親密無間的友誼。王晨小姐向來神雅、體賢,難得可貴的是,她與其他名門小姐不一樣,從來不擺小姐架子。不對下人們呼來喚去,對於他們的伺候也從不挑剔。自雨沫成形後,一直是王晨小姐的貼身丫鬟。日子久了,兩人便無話不談,無語不說。最後府裏上下都開始羨慕雨沫了。
雨沫天性灑脫,最重要的是她總能說出一般話讓人或感動或感悟。一雙愛笑的雙眸,王晨小姐曾經說過,她喜歡她那在任何時候都樂觀向上的酒窩。
除此之外,很多人都不知道的,王晨小姐之所以對雨沫如此之好,還有一個原因。優雅恬靜的女子一般都是心思細膩,且容易傷情的,而這些恰好雨沫都懂。王晨小姐自然就把她當成最知心的人了。
知心,才會親密!
親密,才會成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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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王晨彈奏完一曲《送君曲》後,起身望向窗外,月光在神顛山頂照耀,亮而光澤,一枝獨秀。
“小姐,天色晚了,您還不睡?”丫環問道。
“等會吧!我等雨沫回來。”王晨沒有轉身,隻是背對著丫環盯著月光輕輕地說。城王帶著夕庚登訪將軍府。府內擺宴設舞席,雨沫被派去當配樂琴女。府內上下,就屬王晨和雨沫的琴藝最為優湛,王晨當稱有病在身,不得出席。雨沫便代她去譜曲。
“小姐,我回來了!”丫環剛走片刻,雨沫就回來了。
盯著月光的目光由上轉下,這時王晨低下了頭,沒有言語。稍片刻後,又向窗外望去。剛好看到夕王他們同父親向府外走去。
“他們走了?”王晨轉身,目光黯淡。
“是的。剛走。”王晨小姐的目光讓雨沫讀到了哀傷。
王晨不再說什麼,隻是再次輕輕走到琴架邊,揚起雙袖,開始撫弄琴弦。
“他!應該不曾問起我吧?”王晨輕語。
雨沫自然明白王晨小姐此時心情,隻好安慰:“最近,朝廷上下都在為宇獸的事情大傷腦筋。我想,城子應該是為此事太過操勞,所以…所以沒有……”
“好了。”王晨打斷了正在說話的雨沫,“我懂,你無需多加言說……”
“小姐,可能真的是政事太多繁忙。城子他沒法抽空過來看你。”
“好啦!就當如此吧!”王晨撫琴,挽笑,“雨沫,待我彈完此曲,你且聽聽如何?”
“好的。依你!”
雨沫坐到王晨的旁邊,傾聽王晨彈奏佳曲。一絲一弦一情意,王晨和雨沫的默契就在這之間。無需言語,便聆心聲。憂傷竊亂之心在琴弦間回蕩,蕩入窗外花草香木。琴情看在眼中,琴聲聽在心底。
“小姐,你在念他!對嗎?”雨沫輕輕將綠袖搭上王晨雙肩。
“你既知,何須問!”王晨隱隱揚起嘴角。
隻是一瞬間,又被憂傷代替。
“哎!你看呀!您老是這麼愁眉不展,城子可不喜歡了哦?”此話使王晨舉袖遮顏而笑。雨沫故意調侃,終是讓王晨開顏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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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請寬衣!”
一襲白裙滑下,玉滑白皙的肌膚。輕雅的一個踏步,肌膚如同如魚得水般的緊貼池水。雨沫含著微笑半蹲下為小米擦背。小米則輕柔地捧起池水揚起脖子將其一滴滴的灌到脖子上,再隨及脖子下滑沉澱到池中。
“你叫雨沫,對吧?”小米覺得兩位女子在一起,不言語實在怪異。
“對。以後姑娘在府上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盡管向我開口就好了。”
哦!嗬嗬…那先謝謝你了!”
“不客氣!公子派我照顧你,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小米洗浴完畢。
雨沫為小米換上王晨小姐的衣裳,頓時多了幾分高貴的氣質。
“您和王晨小姐的身板差不多,穿上她的衣服倒挺合身的。”
小米清純地笑笑,轉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