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相,王晟已回將軍府。看來,這大將軍的位置,我們是很難奪到了。”
“王晟回來了?”
“是的。城相。”
“還以為他與沐月公主的親事定下來了,去當他的駙馬爺去了。他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在下也不清楚。會不會是婚事沒有談成?”
“不可能。上次沐月公主來我城拜訪,我看得出她是很喜歡這個王晟的。”
“那……是王晟不同意?”
“這個倒有可能。”城相王令沉思了片刻,“這次去談判和親結盟的事還是那王命逼迫他要以大局為重,這才去的。”
………
相王府內,在大將軍府中竊聽的內幕手在向城相稟報王晟回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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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晟將小米帶到房間門口,讓她就暫時安置在這兒。隨後便連夜趕去奉天殿麵見夕庚。
奉天殿的裝飾,牆板上的圖文,都重新修改過了。到了殿內,就連桌椅等物品的擺放位置也都與從前截然不同。
這是奉天城曆年不變的規矩。隻要新城王登基,城殿中的所有的一切都要接受“洗禮”,“除舊迎新”。
殿中的氣氛顯得很死寂。仆侍們都在忙活著將“舊東西”移出,換上新的。婢女們也都來往撞珊地清掃,擺布。
走進後殿,這是城王歇息的地方。後殿的布置並不遜於正殿,華麗的雕飾,靚盈的珠簾,眼歎的擺置。在後殿正前方的中部位置,一排綠簾微微抖動,在每串珠子與珠子間的縫隙中可以隱約看見夕庚正坐在座台前自斟自酌。黯淡的寶藍色眸,因憔悴而失去光澤的容顏,還有那已有些許零亂的銀色發絲。
朝中的變更,王父的離世,再加上反派勢力的鎮壓,使年少的夕庚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王父,這是王父拚了命保下來的天下,他一定要把它保管好。不管身前有多少條彎坑歪道,他都可以製服的,因為他是奉天城王唯一的繼承人。這是宿命的安排,誰都無法逃脫。
正是因為他身上所肩負的使命是從一出生的那天就已注定,所以從來到這個世界上他就在適應,適應這樣的生活,不斷鍛煉自己,學會去戰勝這樣的生活的智術,而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控製這種生活,這樣一個天下。
扶開綠簾,聽到動靜夕庚的睫毛輕輕顫了下,沒有表情的抬起頭。看到是王晟,他終於放開聲的笑了。
“你終於回來了!”說話的同時將左手邊的酒杯舉起,“來!幹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