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袁甜連忙走下車來,袁甜快步走到陳淮珠身邊詢問,“可是阿槐?”
陳淮珠麵色如寒霜地點了點頭。
袁甜一驚,連忙就要拉著陳淮珠往警察廳裏頭走去,陳淮珠卻道,“沒用的,我們在外頭鬧了多時,可警察廳這個蛇鼠一窩的東西怎麼也不肯放我們進去。”陳淮珠語氣咬牙切齒地。
袁甜不可置信地看向邵辰,那目光帶著求助。
那邊邵辰給了袁甜一個安撫的目光,抬腳便往警察廳走去。
因顧及邵家老爺與警察廳的頂頭上司有交情,所以警察廳對待邵家的人向來客氣有加。此時竟二話沒說便點頭哈腰的將邵辰請了進去。
外頭的陳淮珠見了,不由升起一絲期待,扭頭看了看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陳淮安,激動道,“淮安,你快看,邵公子能進屋,阿槐說不定有救了!”
陳淮安微微抬頭看著邵辰走進裏頭的身影,眸光暗湧含著期待,可嘴角卻仍舊緊緊抿著。
在旁的阿幽偏頭見了陳淮安這模樣,心中裝滿了數不清的愧疚。
淮安肯定也是因為自責所以才這麼沉默吧。
想著阿幽抬手拉了拉陳淮安的衣袖,聲音低而溫柔,“淮安,你別難過。”
聽的出阿幽語氣之中的哽噎,陳淮安心口一動,似乎浸滿了酸酸澀澀的情緒,他仍舊盯著前頭,並不曾看身旁的阿幽。
卻因為不想阿幽擔心,陳淮安輕淡地恩了一聲。
他這模樣卻讓阿幽心中越發地不好受。她小時候受過許多苦,久而久之對痛苦這種情緒幾乎成了麻木。可自從遇上淮安與阿槐之後,她才明白她之所以麻木,不過是因為從來沒能體會過旁人的關心。
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阿槐姐姐如何會被關進這裏!淮安又怎麼會這麼難過?!
阿幽揉了揉濕潤的眼眶,不想讓淮安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她再拉了拉陳淮安的衣袖,語氣認真而執著,“淮安,你罵我或者打我都好,都怪我當初太莽撞了!”她越說越難過,語氣越發的哽咽。
在陳淮安心中阿幽一向如同一個假小子一般,此時竟哭的像個驚慌失措的孩子一般,這反倒令陳淮安亂了手腳,他慌忙轉頭,見阿幽細嫩的雙頰掛滿了淚珠,心中竟升起無數的憐惜來。
他抬手捏著袖子替阿幽把眼淚擦眼睛,無奈而擔憂道,“我並沒有怪你,我隻是太擔心阿槐了。”
阿幽拉住陳淮安替自己擦淚的手,此時她滿心都是埋怨自己,全然沒注意到陳淮安語氣中昭然若揭的溫柔。
邵辰很快便從警察廳出來,眾人見了,連忙關切的上前詢問。卻都在見到邵辰那凝重的麵色時沉默下來。
陳淮珠不肯相信,激動地開口,“他們怎麼樣才肯放人?!”
邵辰卻搖搖頭,“張廳長態度堅決,隻道今次無論如何也不會將阿槐放出來。”
陳淮珠不可置信的看著邵辰,“為什麼?他們不是要錢嗎?要多少我都會去盡力去湊!”
邵辰歎息一聲,擔憂道,“許家怕是給了十足的好處給警察廳了。”
陳家一眾人皆是土色,袁甜見了心中即難過又不忍她,朝邵辰道,“可還有旁的辦法?可有袁家能幫忙的地方?”
邵辰開口道,“我已經拜托警察廳將沈槐這樁案子拖到年底再辦了。”
眾人聽了,目光亮了幾分,“邵公子可是有其他法子?”陳淮安終於開口。
阿幽連忙也將目光看向邵辰,滿是期待的模樣。
邵辰便道,“我並不知此事能不能行得通,年底我父親便要去江城拜會徐大帥,屆時我會一道去,我會將張廳長與許家的事情與徐大帥說上一說,到那時事情或許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