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城之怎麼會被圍在那群人中間?
陳淮珠一驚,連忙朝那處匆忙跑去。
見那團團圍著的人群之中竟站著好些官兵,當頭的正拿著手銬將許城之的雙手銬住,陳淮珠大驚失色,連忙衝進去拉著,急道,“這是做什麼?為何要將他帶走?”
那官兵倒是認得陳淮珠,他笑了笑,對待陳淮珠的樣子倒還算客氣道,“原來是陳家的小姐,前些日子陳家不是有遠無端死了麼?這不。”他頓了頓看一眼許城之道,“尋到了,也算警察廳給老百姓一個交待了。”
圍觀眾人聽聞,麵色皆詫異驚慌,瞧著許城之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想不到竟是個殺人犯。
陳淮珠急的額間都是汗水,她不住道,“他不會殺人的,你什麼定然是弄錯了。”她一把抓住許城之的手臂,模樣帶著懇求道,“許管家,你同他們說啊,你不是殺人犯。”
她目光急又慌,水潤明亮,知道她在替自己擔心。許城之心口軟的不行。可他沒辦法說出口,他確實做了。
那些自己派去的人突然失蹤許城之便知道當中有蹊蹺,當初警察廳已經來過陳家警示,過了那麼些日子都不見陳家有什麼作為,想來便是動怒了。
這些或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當初太夫人因陳淮南小妾一事曾勞煩警察廳查看,卻曾允諾不少賞賜,可卻因陳家的狀況不得已便不了了之,想來這事情令警察廳記恨上了。
陳淮珠不懂這些,隻一味地替許城之辯解,可那官兵卻隻是冷笑著轉身將許城之帶走。
陳淮珠死死拽著,可哪裏又抵得上一個男人的力氣。
許城之垂頭看著陳淮珠道,“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你且先回陳家。”
他說完便被一隊官兵推搡著離開。
那官兵臨走卻還回頭朝陳淮珠道,“人就在咱們警察廳,若是想瞧,您來便是。”
陳淮珠聽聞緊緊跟隨,可卻不想才到警察廳門口卻被人攔下來。
那人先是問何事,聽陳淮珠說完,那官兵眯了眯眼,笑起來道,“瞧你一個小姑娘應該是不懂這些規矩的,你要看的是那殺了人的重犯,若是要看卻是需要打點打點。”
陳淮珠原本並不明白這其中的貓膩,待見了那官兵貪婪的神情,她方才恍然明白過來,隨即便將腦袋上的金叉摘下來遞過去道,“這個、這個行不行?”
那官兵笑模笑樣地收下了,淡淡道,“他們這會怕已經在審訊了,我隻能帶你在門外瞧一瞧。”
陳淮珠陡的睜大眼睛怒道,“你不是說帶我去見他嗎?”
那官兵見她變了神色,也是一惱,將原本收進懷中的金叉又再取出來道,“如此你便不要央我幫忙,我勸你還是快點走了。”
他陡的翻臉令陳淮珠詫異,可到底心中的對許城之的擔憂比對這趁火打劫的官兵惱怒要多的多。她冷靜下來道,“好,我隻在門口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