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為民剛進袁家,門口的丫鬟垂著腦袋連忙請安。
他見慣了這些丫鬟見了自己這惶恐的樣子,不在意地笑了笑,而後輕點了點頭,“小姐可在家?”
那丫鬟連忙誠惶誠恐的答道,“在的。”
袁為民便徑直朝屋中走去。
卻聽屋中傳來一陣陣爭吵聲音。
袁夫人聲音溫柔,透著些無奈的安撫,“甜甜,那紹家的公子也是從國外才回來,你便去見見也無妨的。”
袁甜聲音高了高道,“我才不管什麼紹家張家的,我不要,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若是夫妻之間沒有心意想通,如何能好好的過這一世!”
袁為民聽了妹妹的話,笑模笑樣的走進去,“你也別讓母親操心了,你今年也快有十八,也不小了,是該找個人家了!”
見又來一個說教的,袁甜滿臉都是不忿,“你先操心你自己!”她哼了哼,自家哥哥的德行她最清楚,可是最沒資格說教的了。
袁夫人見兒子進屋,心中歎氣不已,這一個兩個的都不叫自己省心。
她勸了好一會見說不動女兒,這會也隻好作罷,也總不能硬逼著吧。
袁為民見母親滿麵都是縱容和無奈,出聲好生勸慰了一番這才將她送出屋去。
袁甜鬆了口氣,轉眼見袁為民看著自己,一副笑麵虎的樣子,瞧著便沒安什麼好心,不由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袁為民突然道,“你與那陳家的少奶奶可是要好?”
袁甜下意識便想到沈槐,絲毫沒有猶豫地點了點頭,不客氣道,“是又怎麼樣?”
袁為民便將在陸家所見告訴了妹妹。
袁甜一聽,眉頭便皺的越緊,竟想不到沈槐現在處境如此艱難,明明陳家是大戶,偏偏現在卻要沈槐一人扛著,還要多番受到羞辱。
她心中不忍,知道袁家現在是哥哥幫著父親管事,便軟了聲音道,“哥哥,你能不能幫幫阿槐?”
原來她叫阿槐啊,袁為民笑了笑,“她可未必領我的情。”
袁甜一聽,惱道,“還不是你做的那些好事情!”
袁為民竟是笑出聲來道,“天地良心,我卻從來沒對那陳淮珊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她鬱鬱寡歡絕望尋死我又如何能攔的住。”他頓了頓又道,“再說你將她帶出袁家我也半句話也不曾說吧。”
袁甜這下子倒說不出什麼來了,當初因為沈槐托付,袁甜再三請求哥哥不要傷害那陳淮珊,袁為民倒也真的難得好心答應下來了。隻是陳淮珊原本就是被迫嫁進陳家,再加上心有所屬,難免心中鬱結難舒,這才有了後來自盡一事。
“總之你幫幫阿槐,她真的很幸苦。”袁甜說這句,麵上全是擔憂,她是真的將沈槐當作朋友的。
到是袁為民見妹妹對那沈槐如此上心,不免對那陳家少奶奶越發的好奇起來。
這邊沈槐才進陳家,就見大廳又聚了不少人,知道又是那陳河來鬧事,她此時心身皆疲隻想安靜休息一會,便繞開了廳中徑直去了合歡院。
陳淮生出事之後陳淮珠堅持讓沈槐與自己同住,沈槐也不願意去錦苑觸景生情,便在合歡苑常住了下來。
她坐下沒多久,陳淮珠便聞訊趕來。
“三嫂,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