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若還是那逆來順受的模樣那才真是白受了這些日子的苦楚了。她心中明白麵對陳家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若是你妥協,她們才真的會將你扒皮拆骨。
沈槐見狀,抬手一擋,看向大夫人,嘴邊帶著冷冷的笑意,“若是大夫人不學會什麼是謙順,如何能讓人敬重你呢?”說著她將大夫人的手一甩。
大夫人何曾受過這種氣,頓時怒不可遏對著沈槐咬牙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這麼對我說話。”
沈槐好整以暇,絲毫不畏懼的走近大夫人一些,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當日,我可是見到李嬤嬤去了攬紅苑。”她見大夫人神情一怔,繼而朗聲道,“祖母這時候病著,張嬤嬤即便是惹了您生氣也得等祖母身子好了處置,您說是不是?”
大夫人想不到這沈槐竟看到李嬤嬤做的這些事情,若是祖母醒過來自己必然是在劫難逃,若是沈槐再將這事情說出來,祖母怒意上頭必然也省的追究太多,這三姨娘身上的罪責自然推的一幹二淨了!
那麼陳家的形式必然反轉,所有好處自然都會叫三姨娘那賤人一並收去。
這種事情絕不能發生!
許月安巴不得沈槐惹得大夫人怒火中燒,眼看著大夫人定然饒不了沈槐,可此時大夫人的神情卻似乎正在思索。
她不清楚沈槐跟大夫人說了什麼才令其猶豫起來,這可是絕好的機會,她怎麼也不能輕易放過。
許月安見一旁的丫鬟皆沒了動作,便在一旁開口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沈槐和這張嬤嬤一並拿下!”
太夫人一倒,陳家自然就隻有大夫人有說話權,丫鬟們之前見大夫人要親自動手這才停了動作,此時經許月安一提,便又再全都上前。
沈槐上前一步將張嬤嬤擋在身後一副決不妥協的模樣。
大夫人自然也不可能讓張嬤嬤活著等到太夫人活著醒過來,此時也顧不了其他,她咬咬牙狠下心來厲聲道,“這兩個人都給我綁起來!”
陳淮珠在陳家自然指使不了丫鬟的動作,眼看丫鬟將沈槐圍起來心中著急,就要上前攔著。
到底丫鬟人多,如何又能攔得住。
卻聽門外腳步聲傳來,一抹青衫入了廳中,陳淮生修長的身影走到廳間,端的英姿雅致。
陳淮生帶笑環視眾人,目光最後落在沈槐身上,唇邊的笑意便越發大了一些。他原本早就趕到了向善堂,隻因沈槐一直固執的護著張嬤嬤。
他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喜歡沈槐那不妥協的頑固模樣。
自己的女人,帶著孤勇的毫不畏懼才最好看。
陳淮生目光鎖住沈槐,聲線溫和,麵上是寵溺而縱容的神情,“怎麼?有人要動我的妻子嗎?”
他這一開口,叫停了廳中丫鬟的動作。
陳家下人心眼比誰都通透,陳淮安年幼,陳淮越被罰,陳淮南早已經沒了權勢,現在陳家落到誰頭上一看便知。
所以這風頭便轉了,一向不叫下人看好的陳淮生現在可是陳家當家唯一的人選。誰又會忤逆他的心意,落的自己往後處境艱難?
沈槐見下人沒了動作,轉身看了看張嬤嬤,輕聲問道,“嬤嬤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