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的能力有目共睹,太夫人今次不過是想選個當家,況且陳淮安乃是嫡出,於情於理接手陳家都是合適的。是以太夫人點點頭表示讚同。
三姨娘卻早已經料到大夫人會如是說,她麵上毫無慌張隻是帶著些難以啟齒的模樣道,“這恐怕不合適。”
這話一出,眾人皆把目光看向三姨娘。大夫人更是狠狠盯著她瞧著,像是想在三姨娘身上盯出個窟窿來。
三姨娘隻做不見,接著道,“陳淮安年紀尚小能否當此大任暫且不提,妾身可是聽說淮安養在外頭這些年,回來陳府之後可仍是對外有將他養大的那個娘念念不忘。”
陳府的兒子若是有外心,這便足以在太夫人心中生一個疙瘩了。
陳淮生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置身事外的模樣,他輕觸著手掌上的扳指,隻靜靜聽著。
他一早便知道三姨娘找人盯著陳淮安的動向,是以陳淮生才在陳淮安生辰送了那份禮,目的是為了讓陳淮安對其養母的想念愈甚,這樣陳淮安與大夫人的間隙才會越是大。三姨娘得到這些消息,自然便會用此來打消太夫人立陳淮安為當家的心思。
可到底三姨娘仍是小看了大夫人的手段,所有人接不知道的是,這太夫人有個把柄握在大夫人手上。
所以大夫人雖惱火卻絲毫不慌張,她心中明白太夫人最擔心與自己撕破臉麵。
大夫人笑看這太夫人道,“淮安回來的時日還短,與我還需相處,我畢竟是他的親娘,他往後的依仗隻能是我。”
太夫人看著大夫人的模樣,心中升起隱隱的擔心,她腦中不期然想起那根玉簪來。聽了大夫人如此說便這麼沉默下來,似乎在沉思的模樣。
三姨娘見事情似乎不像自己預想的那般,心下一沉。她不明白太夫人還有何好猶豫的,當年大夫人是如何打壓太夫人從她手上奪權的自己的親眼見過的。為何太夫人此時還在猶豫?太夫人心中又有什麼顧慮?
三姨娘百思不得其解,安靜等這太夫人發話。若是大夫人以為她隻有這點本事,那真是枉費了大夫人這些年為難自己的心思了!
原本她是不想與大夫人在此時撕破臉的!但為了自己兒子即便是正麵對上大夫人自己也是要試一試的!
想著三姨娘目光冷了幾分。
太夫人道,“悅然說的也有幾分道理,那麼暫且讓淮安試些日子再做定奪!”
試一試?三姨娘心中暗恨,這試一試怕就成了板上釘釘了!
她不等其他再說話,直接道,“妾身還有一事。”
太夫人轉了頭看向三姨娘道,“何事?”
三姨娘看一眼大夫人,那目光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模樣,看的大夫人心頭一跳,眉頭不由緊鎖。
隻聽三姨娘道,“祖母可曾想過,付管家那事情雖說死無對證,可也保不準是畏罪自殺,那事情可是老爺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的,而大夫人嫁盡陳家一直無所出,那付管家才入陳府沒兩年便有了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