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月安見大夫人愁眉苦臉的模樣,隻好出聲安慰著。
兩人敘話間大夫人便將心中困擾一一道了出來。
許月安一聽陳淮安向大夫人討一個叫念淮的丫頭卻是一怔。這不是淮生跟前伺候的丫鬟嗎?
月川之所以被罰也是一心想著要踢走這丫頭。這麼說起來,這丫鬟應是在淮生那邊受用的很,不然也不會引得月川妒恨下手陷害。
可是這丫鬟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現在就連這剛回來不久的陳淮安都像是喜歡的很。
要知道這小少爺來陳府這些日子向來不見親近過誰的,對誰都防著,就連眼前的大夫人都不怎麼親近。
許月安細細想了想,自己印象之中倒是有那念淮的大概模樣,隻不過瞧上去實在是平平無奇。
她轉眸見大夫人仍是眉頭緊皺,看樣子還是在為了陳淮安的事情苦惱。
許月安心思一轉便道,“大夫人不如讓那丫頭來伺候淮安,順了淮安的意,他定然就知道大夫人的好,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般與您疏遠了。”
許月安心中明白,對於陳淮安不親近大夫人,這一直是大夫人的心結。
自己的親身兒子自小帶到外邊養著,心中思念這麼些年。好不容易接回來了,到頭來卻不念自己這娘親了。
這讓大夫人如何不傷心?
可大夫人此時到底還是對陳淮生心有顧慮,原本他瘋了也就瘋了,可誰都沒想到這病到後來竟好端端病好了。偏偏陳淮南又一意孤行的放他出了閣樓。
說什麼硬的不行便來軟的,非要套出陳淮生的話。
為了陳府,自己便也隻能妥協,誰當老爺當年留著那麼些家財給陳淮生。
可這陳淮生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誰都不了解。
萬一,他要是狼子野心呢?
許月安明白大夫人心中顧慮,隻柔聲又道,“這丫鬟是母親在病中我親自挑選進府的,將那些丫鬟送來陳府的婆子向來知道陳府的規矩,家底不幹淨的人是決計不會送來的。”
她說著看了看大夫人的神色接著道,“那丫鬟才進錦苑沒多久,調動起來也是容易的。”
大夫人聽了神色一動,她看了看許月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錦苑有個叫月川丫鬟被打發了她是早就聽聞了,那月川是許月安身邊的人自己也是知道的。看許月安這意思,應該就是急著再往陳淮生身邊放個自己的親信,所以才這麼勸說自己。
這許月安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的。
大夫人權衡再三,還是覺得先安撫淮安為先。
自從淮安回來,自己也想過不少法子討好,可那小子就是油鹽不進。好不容易他能向自己討要些什麼,這要是不答應怕是會將自己兒子越推越遠了。
大夫人想了想便做了決定。
她點點頭朝許月安道,“也是,不過是個丫鬟罷了,我一會派人去錦苑知會一聲便是。”
許月安聽了心中一喜,麵上卻絲毫不顯,隻道,“大夫人實在是疼愛淮安,看的媳婦倒是羨慕的很。”
大夫人聽了麵上一動,見許月安似乎無意說的這些話。
陳淮南不是自己親生的,這件事許月安應該是不知道的,可她聽了許月安的話心總仍有些惴惴不安的。
現在的許月安一心向著陳淮生,但誰能保證她心中不會去肖想陳家主母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