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鈺徑直去了書房,因著南雎再次詢問了南慈之事,荀鈺這才將莫眠叫來。
“主上,我已查明那南慈就在東方靈的府上,那東方靈似乎也察覺到南慈的身份不簡單,我認為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除去這些,我覺得東方靈的身份亦是可疑。”莫眠如此回稟。
其實南慈的下落在荀鈺首次查明南雎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涉及,隻是因為南慈替東方靈賣命,他無法將此事直接告訴南雎,若是南慈根本不顧念舊情,傷的還是她。
“如何可疑?”
莫眠回道,“主上可還記得在南疆時假冒鎮節使和在回京途中刺殺主上的那些人?”
莫眠還未說完,荀鈺的心裏便已經知曉了些什麼,他的薄唇微張,緩緩道,“這東方靈怕不止是為了對付我。”
“主上猜的沒錯,東方靈曾和南疆之人傳遞書信。”
莫眠一如此說,二人心裏怕是都明白了三分,東方靈意圖謀反。
“此事先不要聲張,我們如今沒有確鑿的證據,恐怕東方靈的企圖可沒這麼簡單。”
“是。”
正說著,門外突然進來一個小廝,隻見他的手中拿著一封泛黃的信,他行了個禮,道:“奴才見過殿下,方才有人命奴才將這封信交給殿下。”
莫眠見狀,伸手接過信,上下查看了一番,見沒什麼問題才遞到了荀鈺的手中。
荀鈺打開信封,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明日午時,碧香院見。——梁騫。”
一見到“梁騫”二字之時,荀鈺稍稍一怔,心中還是有些驚訝。
半晌後,莫眠問道,“竟然要去碧香院。”
“碧香院。”荀鈺有些無奈,即便是為了掩人耳目,卻偏偏要選在全京城最大的窯館內,卻又不得推脫。
莫眠看到荀鈺那副表情,忍著笑攛掇著荀鈺心思:“主上從不進出這種風花雪月之地,隻是如今這梁騫的身份不好推托。可是主上,若真是有什麼人,男人去碧香院也好解釋不是?況且是主上你這麼富貴的人。”說罷,莫眠還在偷偷笑著。
荀鈺冷眼瞧著莫眠:“莫眠,若是在王府給你搭個戲台子,你自己恐是都能演上一出戲了。再耍貧嘴你今日就在王府外頭過夜得了。”
莫眠撓了撓頭,又暗自笑了笑,低聲嘟囔著:“若是主上將我扔在碧香院,那也不錯。”荀鈺沉吟片刻,未曾理他。
他低頭瞧了瞧那個信封,沉聲說道,“他都進京了,我自是要好好接待。”
荀鈺的食指輕輕的點著桌麵,一字一頓的說道。
第二日,外頭的天有些陰沉,估摸著是要下雨。
南雎才一醒來,阿茵卻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南雎見她如此匆忙,便問道:“阿茵,何事讓你這樣慌張?”
阿茵擺擺手,拍著自己的胸口順了順氣兒:“姐姐,我跟你說,你可是不知道,我……我……我今兒上街去采買,方要回去,經過碧香院門口,聽姑娘們議論,說什麼老板娘今日竟請來了世子殿下,我聽見就忙跑來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