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尖銳的針刺入到落雪的身體裏,一下又一下,然後在那嫩滑的皮肉上留下一個個細小的痕跡。

無論明靜如何的質問落雪始終都不發一語,雖然針刺上很痛很痛,可她始終咬牙隱忍,不要眼淚流下來,也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明靜沒想到落雪的嘴這麼硬,看來自己是問不出什麼了。

既然問不出什麼來,那麼就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好了。明靜微微一咬牙,然後針刺入落雪身體上的頻率就比之前秘籍了不少。

可無論被明靜如何的折磨始終落雪都不肯張嘴求饒,直到她疼的沒有知覺,然後人事不知。

在醒來時她已經不是在冰冷的地上,而是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毛毯,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

落雪把眼睛徹底睜開之後卻看到路明銳正在床邊坐著,麵前有一大堆的煙頭,而他木然的坐在那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的要人膽寒。

“明銳哥哥——”落雪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許久,明銳的眉眼才動了動,可他卻不肯在看落雪一眼。

他雖然阻止了明靜對落雪的傷害,然而卻沒法在好好的麵對她。

他也不願意去相信落雪會和路明遠一起謀害自己,可事實已經擺在這裏,不容許自己不相信。

本以為自己會對這個女人恨之入骨的,可是在看到明靜傷害她的時候自己還是會不由自主的心疼,甚至會為了這個女人而跟愛他如自己姓名的姐姐發飆。

路明銳感覺自己真的好悲哀,竟然可以被這個叫林落雪的女人吃的死死的,明知道她害自己,可卻沒法對她徹底的心狠。

路明銳想這優柔寡斷可不是自己的性格呀,怎麼在麵對林落雪時竟然就沒法發癢自己往日的鐵腕作風了呢?

以往路明銳對背叛自己的人從不猶豫遲疑的要他們付出成倍的代價。

這些年在沙場還是在商場他都是雷厲風行,出手穩準狠,從來不給對手絲毫喘息的機會,可是唯獨到了清場他就完全變了個人似的,他卑微,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即使麵對所謂的背叛他也下不了決心給傷害自己的人一個教訓。

沉默成了今晚的主旋律。

在這死一般沉默裏無論是落雪還是路明銳都感覺生不如死。

不知過了許久路明銳才終於開口;“你不是說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嘛,你好,當著我的麵你和路明遠電話對峙。”他的口氣依舊生硬如鐵,而且是帶著命令的口氣再說,亦如一個威嚴的暴君。

落雪遲疑了片刻,然後便慢慢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將路明遠的電話撥通。

很快那邊就傳來了明遠的聲音。

“小雪;這麼晚了怎麼打電話給我?”

聽到路明遠那輕鬆的聲音落雪便氣的渾身顫抖,她稍微穩了一下心神,然後才開口;“明遠哥;你為什麼要我把有毒的洗發液拿給明銳哥?為什麼?”

電話那一頭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後路明遠的聲音才再一次響起;“小雪;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要你把有毒的洗發液給明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