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曉了落雪的身世之後路明銳就無時無刻不被這件事給折磨,這件事就好比一塊大石頭在心底裏壓著。

隻是落雪沒有注意到最近明銳的略有心事重重。

……

路明遠暫時沒有戲要拍,也不用出席什麼活動,因此他可以非常自由的支配自己的時間。

早飯之後路明遠就一個人開車離開家,然後去往木蘭依那裏。

路明遠來的時候木蘭依正在院子裏曬書。

木蘭依每天的樂趣就是讀書,她的屋子裏有好幾個書架,堆滿了書籍,書的種類主要以東西方醫學為主,不過也有一些名著和散文集。

“小姨;我來幫您。”路明遠看到木蘭依搬了一大批書出來看上去有些吃力他就忙去幫忙。

“明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看到多日不見的路明遠木蘭依顯得非常高興,少有表情的麵容上蕩起了幾許漣漪。

路明遠一邊幫木蘭依把書依次擺放在木架子上接受陽光的照射一邊回答;“我昨天回來的,今天才來看小姨,您不會生氣吧。”

木蘭依輕輕拍了拍明遠的肩膀,柔聲說;“我怎麼會生氣呢,你可以來看我我已經非常高興了。”

木蘭依看路明遠的目光極其溫柔,猶似慈母望嬌兒。

路明遠是路天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而且明遠的模樣也像極了他的父親,看著他木蘭依就仿佛看到了逝去已久的愛人。

既然愛人已逝,可以看到他的後人也是安慰。

路明遠幫木蘭依曬完書後才雖她進入客廳。

木蘭依給路明遠沏了一壺茶,還把自己昨日剛做的點心拿來給他吃。

“小姨;我想接你去我那裏住,一來我想好好孝順您,二來我們母子相互依靠相互照應,不知小姨意下如何?”這個想法並非路明遠的一時衝動,他想了很久,雖然木蘭依是路明靜和明銳的親姨,可她是父親的遺孀,而且為了父親半生素衣,紅顏脫盡,就為這份癡情自己也要好好的孝順她,就當是為父親盡孝。這輩子無法和親生父親相見,沒法與親生母親團聚無疑是路明遠最大的遺憾。

木蘭依沒想到路明遠會提出要自己去他那裏,看的出他不是在玩笑,而是誠心誠意的。

木蘭依略加思量後說;“明遠;你有這份孝心我已經非常知足了,其實明靜和明銳都提出要我去他們那裏,我一個人住習慣了。我知道你們不放心我一個人住在山上,我想通了,決定搬家,已經要你伯父給我找房子了。”

“那好吧我尊重小姨的決定,您住到了市裏我們就可以相互照應了,我們大家就安心了。”路明遠了解木蘭依的性子,既然她不肯住到了明靜和明銳家,自然也不肯去自己那裏了,因此也就沒在強求。

倆人又聊了一些別的,不知不覺就到了晌午,該用午飯了,木蘭依便留路明遠在這裏吃午飯,路明遠也就沒推辭,木蘭依去廚房做飯他也跟去打下手。

“小姨;我一直想問您一些事事又怕會勾起您的傷心來。”路明遠看到木蘭依心情不錯,因此才想趁著這個忙碌的間隙來了解一些父親的事。

對於父親路明遠的了解很少,除了一些照片和日記之外在沒有其他特別深刻的。木蘭依是他的愛人,他們青梅竹馬,想來她嘴裏的父親是比較全麵細致的。

木蘭依停下手裏的正在飯菜的勺子回頭看了路明遠一眼,她的眉目間略過幾許淡淡憂傷。

“小姨;我知道我不該問這個,我隻是特別想了解我的父親。”

“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和你的父親長得非常相像,看到你我就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天佑哥。你父親是一個非常陽光的男人,如向日葵一樣可以把溫暖和光帶給他身邊的每一個人。你父親也非常勇敢,從小的夢想就是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為維護世界和平而奉獻自己的一生。其實你奶奶不同意他從軍,希望他可以在家族企業裏做事,做你伯父的左膀右臂,可他不肯,竟然偷偷去參軍,你奶奶知道後可是氣壞了,她非要你爺爺動用關係把兒子找回來,可你父親被抓回來後又偷偷的跑回了部隊。因為在部隊裏表現突出,沒幾年的功夫他就坐上了連長的位置,而且還有了少校軍銜,他主動提出參加維和任務。你爸爸在部隊的時候每天都會給我寫信,而我卻比較懶惰,他寫五封信給我我猜回一封給他,如今想來自己真的很不像話。”說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往事木蘭依便不自已的悲從中來,眼圈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