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逐漸退去,疼痛襲來,路明銳不停的蹙眉。

看到路明銳這麼痛苦落雪焦急不已。

“明銳哥哥;我要大夫給你打止疼針吧。”

路明銳朝落雪勉強的笑了一下;“不用,你就是我的止痛劑,雪兒;再親我一次我就不疼了。”

“明銳哥哥;你別開玩笑了,還是要大夫給你打針吧。”

不管路明銳答應不答應落雪都果斷的離開病房去找大夫。

這個空隙等在外麵的人才陸續進來看早已蘇醒了的明銳。

明銳對落雪有很多話,可在家人麵前卻沒什麼話說,他不想說大家也就沒在勉強他,很快大夫就來給明銳打了一針止痛劑。

大家都知道明銳此刻最需要的人是落雪,因此他們很知趣的把空間留給小夫妻倆,包括路明遠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去跟明銳吃醋,眼睜睜看著落雪繼續留下來陪伴明銳。

不放心落雪一個人在這裏,路彎彎便在病房外麵寸步不離的守著。

止痛劑很快就起了作用,疼痛感逐漸減輕以後路明銳才真正的舒展眉頭。

落雪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明銳唇邊,因為一動就頭暈目眩路明銳沒法直接喝水,落雪想去找吸管來,可明銳卻要她嘴對嘴的喂自己喝水。

落雪遲疑了一下,最終答應了,她喝一口水,然後嘴對嘴的喂給明銳喝。

被心愛的女人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路明銳覺得無比欣慰,更是無比幸福,覺得自己所受的苦是值得的,哪怕她心裏沒有自己,這一切隻是她出於感激的表演,那有怎樣呢?隻要可以擁有她的溫柔哪怕是一天,一刻,一分鍾也是好的。

夜越來越深,窗外的雪依然在下。

落雪輕輕打了個哈欠。

“困了就回去休息吧。”路明銳雖然很想要落雪繼續陪著自己,可他更希望她可以休息的好。

落雪湊了一把略顯酸疼的眼睛,然後說我不困,我要一直陪著明銳哥。

“好,床很大,躺到我身邊來,我們一起睡。”

這是倆人成為夫妻以後路明銳第一次主動要求落雪和自己在一張床上睡,如果沒有這一次的九死一生,也許他還是沒有勇氣這樣要求她。

落雪看了一下麵前這張病床,的確可以同時容納兩個人,她害怕自己稍微遲疑會要路明銳失望,於是她沒有任何遲疑,乖乖的躺在了明銳身邊。

因為渾身插著管子路明銳沒法給落雪一個擁抱,可以和她躺在一起已經無比的滿足了。

……

路天成回家以後就去了書房,方瑞珠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去打擾。

方瑞珠悄悄把明治叫到了一個房間,然後關起門來,他們要說一些不被人所知的私房話。

“那個路明銳沒死,真是可惜了。”方瑞珠咬牙切齒的說,雖然聲音特別低,可在寂靜的深夜,在這密閉的空間裏聽的格外清晰明了。

路明治哼了一聲,“路明銳命不該絕呀,不過通過這件事我們至少知道了這個家夥的軟肋,那就是林落雪,以後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女人來收拾路明銳。他可以為了給林落雪討回公道不惜把命搭上,那麼他還有什麼不能為這個女人做呢?人隻要有了軟肋就好對付了。”

方瑞珠咂摸了一下兒子的這番話覺得非常有道理。

“那以後我們就在林落雪這個丫頭這裏好好做文章。從林落雪這裏做文章就少不了一個人,,她就是陳婷婷,我得找機會好好的會會這個女人了。”

“媽說的對,陳婷婷的確是一個可以為我們所用的棋子。我聽說陳婷婷這幾年來一直是裝病來博得路明遠的同情和憐憫,路明遠識破了她的計謀,她已經被路明遠徹底拋棄了,我想這個時候她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

母子倆商議了一番後才各自去睡覺。

路天成沒有回主臥睡方瑞珠也沒叫他。

路明銳的生死白晨曦也一直在關注。

當得知路明銳已經脫離生命危險,而且已然蘇醒的消息後白晨曦怒發衝冠。

他已然對路明銳恨之入骨,因為對方摧毀了自己在倫敦的總部,死傷了那麼多弟兄,唯一的兒子白夜差一點死在他的手裏。

白晨曦暗暗的發誓這筆債自己早晚會朝路家雙倍的討回來。

“門主;如今少主回到您身邊了,要如何安排才好?”白虎小心翼翼的問。

白晨曦低頭沉思了片刻回答;“既然白夜和我團聚了就要他留在這裏吧,明天你去安排他上學,還有好好的調教他,不許他泄露自己唐門少主的身份。”

白晨曦知道雲市的情況複雜,他必須要保證兒子的安全。雖然白晨曦這二十年裏睡過很多女人,可大多女人都是一夜激情後各奔東西,他很少會固定的寵愛一個女人,而白夜的母親是白晨曾經固定寵愛過的一個女人,因此白夜成了他唯一的兒子,這些年他一直傾盡所有的保護他,培養他,為的就是自己後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