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蕾也僅是掃了一眼,根本沒細看安好的臉,心裏冷笑,又一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想要跟她搶,也不照照鏡子。
安好自知個子矮,又沒有力氣,尤其喝了酒連站著都亂晃,跟徐雅蕾開戰她的勝算幾乎為零,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宣誓主權。
安好將手伸到兩個人中間,一把揪住洛景天的領帶。
被一道力量扯住洛景天連忙回了神,轉頭一看整個人都蒙了,“安……”
安好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小手用力一拉,拽得洛景天不得不跟著領帶低了頭。
他這一低頭就沒了身高的阻礙,安好最大限度的翹起腳尖在他嘴角狠狠咬了一口。
然後快速鬆手退了兩步,揚著聲音對在場的人說道,“記住了,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們玩可以,但是玩完了必須還給我!”
還從來沒有女人敢在公開場合下這樣調戲洛景天,一時間宴會廳猶如炸開的油鍋,議論聲此起彼伏的響起,有的人給安好喝彩,就的她有膽識,而有些人則是言語重傷,覺得她不知廉恥。
安好根本就不在意那些議論,這段時間她所遭遇的匪夷多得跟鵝毛大雪一樣,什麼樣的惡語她都聽過了,甚至是聽膩了,就這幾句對她來說就跟撓癢癢,一一絲一毫都傷害不到她。
安好仰頭挺胸,倔強著一張小臉,狠狠的瞪了洛景天一眼,小鼻子一哼說道,“別忘了我們之間說好的,既然你敢滿山放火,那就別怪我夜半點燈!我這人,別的不行,睚眥必報還是有一手的!”
說著安好轉身朝舞池外的顧波走去,隻是她才剛剛邁出兩步,胳膊就被人狠力的扯住。
安好心裏竊喜了一下,這個傻子,算他聰明,還知道攔住她解釋一下,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吻上他的,雖然,那根本不算吻,而是報複性的啃咬,但那已經讓她很羞澀了,她還從來沒有在正常狀態下主動親近他,這算是她的第一次吧!
安好輕輕咬了一下嘴唇,如果他能當眾撇開徐雅蕾而是選擇跟她跳舞,她就原諒他。
安好正滿懷欣喜的計劃著接下來的事情,抓在胳膊上的那隻手忽地下了力道,安好順勢一個轉身,伸出手想要撲進洛景天的懷裏,然而當看清眼前的人時,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簡直就是電光火石之間,徐雅蕾揚手就朝她的臉上揮去。
安好眉頭一皺,都快被洛景天給氣得七竅生煙了,身體一蹲躲過了徐雅蕾揮過來的手,然後借勢起跳,啪地一聲,蹦起來反抽了徐雅蕾一巴掌。
徐雅蕾驚愕的捂住自己的臉,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矮個子,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從小到大都是她抽別人,這還是她第一次被別人抽,而且還是這種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矮人。
“你……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打我!強吻了我的男人,還敢大言不慚!”
強吻了我的男人……安好耳邊反複回響著這幾個字,目光越過徐雅蕾的身體朝站在後麵的洛景天看去,他真的是徐雅蕾的男人嗎?他們也曾做過那樣的事情嗎?
安好突然想到一句歌詞,你是我的唯一,我是你的幾分之一。
公平,她想要的公平壓根就不存在啊!
安好用力吞下喉嚨裏的酸楚,淡淡一笑,“你的男人?嗤,好笑,這個男人十八年前就被我印上記號了,我在他心裏的地位沒有女人能夠撼動,懂嗎?還妄想著今天晚上將他帶去客房,我看不自量力的人是你!”
安好看著始終一言不發,直勾勾瞪著她的洛景天,心裏像似刮起了狂風暴雨,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是在看她笑話嗎?整個宴會廳都被她鬧了個雞犬不寧,所有的議論聲指責聲就像子彈一樣射向她,而他呢,竟然是無動於衷。
該死的,安好決然轉身,走了兩步又頓住,“洛景天,九點,過時不候!”
安好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走出舞池的,她在顧波麵前站定,微微頷首,“讓您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