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後,南陵城。
南陵城最有名的便是百裏聞香,所有過往的人都會聞到這種沁人心脾的酒香。
城內最有名的悅來客棧,一方桌上一名俊年之人正在獨自斟酌,而這名俊秀之人便是失蹤了三年之久的燕回。
悅來客棧之內來往的過客很多,幾個店小二忙的根本閑不下來,燕回看著他們這般忙碌的景象獨自發笑,酒飲到一半的時候店裏的氣氛就有些不對了,因為剛剛進來的兩名客人實在是讓人訝異。
一個是看上去四五十歲樣子的男人,穿著麻布的衣衫駝著背,手裏還拄著一根拐棍,不僅如此此人還是個禿頂而且一隻眼睛是瞎的,而另外一人則是更加讓人吃驚,是一名長發女子,身材高挑,膚如凝脂可臉卻是被毀了容,樣子看起來非常的猙獰。
客棧裏的人都停止了動作紛紛看向這奇怪的二人組合,不過這兩個人似乎絲毫不在意,找了一張空桌子就做了下來。
“小二,你們這裏最好的酒是什麼。”毀容女子嚷了一句,聲音卻是很甜美。
“客官,小店最好的酒當然是百裏聞香了,您要不要來一些?”店小二急忙湊了過去應承,不過麵前的兩個人實在讓他有些看著不舒服。
燕回的桌子和他們比較近,此時的他才看清那個女子的樣子,她的臉上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利器造成的傷痕以及灼燒的痕跡都有,年歲似乎也很久遠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了可那雙眼睛卻是非常的漂亮,可以想象得出,曾經她也是個非常豔麗的女子。
“七哥,我們兩個要不要來一壇?”毀容女子笑吟吟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駝背之人問道。
那人咧著嘴,露出滿口的黃牙笑著,然後伸出了手擺出了兩根手指頭,原來此人是個啞巴。
“哈哈。”毀容女子笑道,“好呀,那就一人一壇,小二聽見了嗎。”
“好嘞,二位稍等。”小二快步離開了這一桌去後廚通知酒菜了,可是店裏不少的人依舊在看著他們,口中似乎還在嘀咕著什麼。
燕回也在看,他的左瞳之中隱隱的散發出紅芒,燕回能夠通過這隻邪王真眼寄宿的眼睛裏看到尋常人看不到的異樣,那就是從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邪氣,眼前的兩個人並非正統的修道之人,而是另辟門徑的邪修,身上的戾氣很重,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血氣,看樣子是終年在刀口舔血的人。
“小哥,你似乎對我們兩個很有興趣嗎。”毀容的女子發覺了一直看著他們的燕回,一雙眼不懷好意的看了過來。
“姑娘多心了,是在下失禮了。”燕回向這名女子以及啞巴道歉。
毀容女子輕笑道,“不如請公子來此桌共飲如何,我和七哥都不是小氣之人,這樣你也看著方便。”
燕回能夠從她的話中感覺得到殺氣,若是自己現在不答應的話,對方恐怕會立刻動手,“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燕回說罷,就和那毀容女子坐到了一塊。
“媽的,長成這樣還挺騷氣的!”
客棧內,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毀容女子臉色一沉,還沒等她有所動作,啞巴男人站了起來,拄著拐杖不緊不慢的朝著說話之人走去。
拐杖每一次落地的聲音都很均勻,一邊走還一邊詭異的笑著,等到走到說話之人的身邊之時,啞巴的臉都快湊到了對方的臉上了。
“你個醜八怪看我做什麼!”叫嚷的是一名中年大漢,長得虎背熊腰,雙手布滿了老繭,一看也是個練過一些拳腳的人。
“你...”大漢還準備說些什麼,可是話到一半,就感覺喉嚨一甜,然後天旋地轉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