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許文朗打算開口問邵海棠時,對方氣勢淩人,瞪向賢妃,語氣咄咄逼人:“賢妃無緣無故的去那偏僻地方做甚?莫不是在那處約了什麼人?”
“皇貴妃怎的平白無故冤枉嬪妾。”賢妃聲音裏略微顫抖,看來她是要演戲了。
許文朗聽著聽著也覺得頗為無奈,這件事又牽扯到了張默。張默這人他如今最是討厭。張默和蘇止柔二人都極力的吧對方身上的罪行放到自己身上,結果他還不是讓人把兩個人都給打了。
誰對誰錯,這都不打緊,他想知道的是,麵對這樣的事情,她選擇保護張默,將事情攬到身上去,還是處罰二人。
按平常來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如今兩個女人,就已經是一台戲了,再加上那些不動的人,那就更加精彩了。
為何許文朗這次袖手旁觀,邵海棠心中想著,他隻是不好插手這等子事情。誰料他心中卻是有另一件事,這事兒原本在心中已經被這半個月時間內消磨的差不多了,誰知張默這個人又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醋意恒生,這下是打定了張默。誰曉得蘇止柔又跑出來求情,眾妃又在一旁煽風點火,這下他是兩個人也一起打了。
這是他老婆,憑什麼想著別的男人!
“冤枉?月黑風高,殊不知賢妃去那麼偏僻的地方做甚,莫不是做了什麼錯事,拉本宮的人來背黑鍋。”事情因蘇止柔和張默的事情而起,那必定是牽扯“私通”二字。邵海棠這番言語,這是將賢妃也給拉下了渾水。
賢妃繞是淡定自若:“皇上臣妾平日裏的作風您是知道的,臣妾又怎麼會做出像皇貴妃身邊大宮女那樣的事情來。皇貴妃身邊的宮女這般不知廉恥,私會張統領,恐怕那是皇貴妃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原因,這才帶壞了宮女。”
話盡,兩個響亮的耳光直接朝著賢妃臉上摑過去,嚇得眾妃渾身發抖。邵海棠更是想不到,一直在一旁觀戰的許文朗會起身疾步過來抽賢妃兩個巴掌。
“你再給朕說幾句試試看,上梁不正下梁歪?”
眼中迸發出的怒火,連邵海棠都給嚇到了。常貴及時進來,打斷了這恐怖的氣氛:“皇上,銀翠說捉到了個抗旨不尊的人,帶過來給皇上處置。”
邵海棠驚喜萬分,眼裏透著得意,暼向賢妃露出陰險的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賢妃你想不到吧!你雖得了先機,卻想不到我有後招。就算你再怎麼說是我的錯,想拉我下水,這下白牡丹一出現,你這場戲算是砸了。
“誰?給朕押進來。”
“奴婢見過皇上,眾位娘娘。”銀翠帶領著三四個力氣大的嬤嬤將一個宮女裝扮的人押進禦書房,狠狠地將其按在地上,用力的將她的臉抬起來,正對著許文朗。
賢妃一看是白牡丹,瞪得兩個眼睛都比燈籠還要大。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她也沒心情去想,心中隻暗叫不好。可看許文朗這麵色,她又著實不敢出聲,隻能跌坐在一旁瑟瑟發抖。
“皇上,這便是那抗旨不尊之人。”
“怎麼是你?”許文朗一見是白牡丹,先是吃驚,隨後神情漸漸的變得凝重起來。
“臣女有罪,還請皇上處置。”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低頭認錯。她的計劃這般好,沒想到還是給邵海棠那賤人給查到了她偷偷進宮的事情。“抗旨不尊”那可是死罪,不過,就依著許文朗對邵海棠的感情,他大概也不會重罰自己,如今自己認錯,反倒是能夠順利脫身。
“三妹若是想進宮,叫人傳話進來,本宮自會求一求皇上,讓他準你進宮。你如今這一身宮女裝扮,雖說挺符合你的氣勢,可這傳出去,終歸對白家的名聲不好,三妹可要三思。”邵海棠話裏藏針,直直刺向白牡丹。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抽她幾個耳光。
“姐姐,你……”白牡丹立馬蹙眉,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看著淚水就要從眼眶裏出來,許文朗及時厲聲嗬斥:“夠了!”
如今他很是惱火,前麵的事情,還未解決完,後麵的事情卻緊接著來。真是後宮失火,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