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漸漸勾起,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我要你補償。”眼中的光似是要把她扒光了一般,這令邵海棠心中有了一種預感,正想尋個借口離開,他卻將她騰空抱起。
“都沒沐浴,一起吧。”
唰
邵海棠的臉仿佛要滴出血來一般。揪著他的衣襟低聲道:“浴桶太小了,兩個人恐怕不合適。”
“朕有辦法。”
至於那辦法,邵海棠隻要稍微一想便知道了。
芙蓉帳暖度春宵,邵海棠親身體會了一把,疏忽對他關心的後果。
次日為了避免鬧笑話,她撐直了身子,刻意早了蘇止柔一步起床。邊走邊揉著酸痛的腰部,這一幕還是不幸的給銀翠那壞姑娘給瞧見了,端著水盆,笑吟吟的向她走過來直言:“娘娘辛苦了。”
“你什麼時候嘴巴也這般壞了!”邵海棠嚇了一跳,轉過頭來訓斥她。
“娘娘偏心,對止柔那麼溫柔,對奴婢那麼凶。”放下手中的東西,銀翠絲毫不畏懼邵海棠,和她開玩笑。
“銀翠,你怎麼可以這樣和娘娘說話!”蘇止柔進來,便聽見了銀翠的“大不敬”,連忙出聲訓斥。瞥見邵海棠脖頸處的紅痕,也低著頭偷笑。
“娘娘才不會介意呢。”打開小瓷瓶的紅色瓶塞,將裏麵的液體倒進水盆中,端過來給邵海棠:“奴婢加了香香的玫瑰露,保證皇上喜歡。”說罷,還朝一邊偷笑的蘇止柔眨眨眼。
“銀翠!”邵海棠聽不得這樣曖昧的話,臉都紅透了。嬌聲嗬斥銀翠:“你是從哪裏學來的!怎麼如今嘴巴這般壞!”這一訓斥,對方反而笑得更歡。
“娘娘別氣,氣壞了身子皇上可要責罵奴婢們。”
“嗬嗬嗬。”蘇止柔忍不住大笑。惹得邵海棠整個人都覺得不自在。
大清早的鬧曲就這麼隨著兩個貼身宮女的笑聲隨之而去,更大的困難還在眼前。弘文已經去了上書房,如今靈霜能找的玩伴也就隻有她了,如今她也算是個閑人,宮務差不多都交給其他人,她就隻需做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悠閑得很。
靈霜這日一大早便去了棠梨宮,她一人無聊到隻能看書打發時間。不知不覺便覺得有點兒累,眼皮一下沒一下的趴下,她索性在桌上趴了一會兒,醒來時卻發現自己是在床上。
屋內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她總感覺外邊有人。快速下了床,查看裏間外間,見著外間正捧著書本看得入迷的許文朗,她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滿足的笑。
“終於舍得醒了。”隻怪她衣服太過於顯眼,他不想看過去都沒有辦法。放下那本書,起身向她走來:“天氣漸涼,你怎麼就身著薄衣就趴在桌上睡著了?若不是朕過來,說不定你還要趴在桌上睡。”他最喜歡的就是捏她鼻尖,總感覺這樣親昵的動作,會讓他感覺很溫暖。字麵上雖是訓斥的話,可從他嘴裏說出來,卻溫柔得不像話。
柔情似水,那能溺死人的柔情,惹得邵海棠羞得避開他的眼睛,主動埋頭躲進他懷裏:“臣妾就是累了。”那語氣就和小孩子撒嬌一般。這般主動的環住許文朗的腰,邵海棠還是第一次這般自然的環住他的腰,總覺得她對他產生了另一種很特別的眷戀。
宮裏從來都不曾安定過,況且這是個野獸出沒不定的後宮,它們從來都不會給你預警,當它們出現,隻會讓你措手不及。
蘇止柔和張默見麵,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變得慢慢的放鬆警惕。二人夜夜都在深更半夜時分等著人差不多熟睡了便偷偷的跑出來相見。
張默這人悶,可卻仗義,而且還有些可愛。你說一個男人扭扭捏捏的像樣嗎?可看在蘇止柔眼中她卻覺得這人有些可愛。
也不知他為何會想著送她東西,當他從身後扭扭捏捏的拿出一個小木盒時,她愣了一會兒,隨後噗嗤一笑,接過那東西問:“你怎麼會想著給我送這東西?”
打開小木盒,見裏麵躺著的一支玉簪,便問了。
張默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口:“這個,是我本來就想給你的,放了很久,我很久之前就想給你。”他有點兒氣餒,畢竟給的東西是舊的,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簪子的確是舊了,等我有空了,我再到店裏去看看。”
“不用,禮輕情意重,我不在乎。”她愣了愣,低頭借著月光看著那支玉簪,露出嬌羞而歡喜的笑。誰叫我如今在乎的就隻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