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朗將這模樣看做嬌羞,將她攬進懷中,示意身後宮女換了較大的酒杯來,放在她麵前。邵海棠驚得瞪大了眼睛,心中起了恐懼感。
“不聽話,罰酒!”說罷將酒杯端到她嘴邊,作勢要灌她喝下去。酒杯已經到了嘴邊,她根本就拒絕不了。她推不掉,便被他灌下一杯酒。
原先出去醒酒,可算是廢了。
他又強行的給她灌下第二杯,第三杯。此時她的大腦已經昏昏漲漲的,意識也有點兒不大清楚。大腦不受控製的將第四杯推掉:“不要!”
聲音有些大,席下不敢看上來的均都看了上來。見她此時已經是歪躺在帝王臂彎中,醉態百出。她眉心緊湊,抬起手似是有點兒無力的拍打著桌麵。
酒水順著桌麵滴到她的裙上。
許文朗看著整個人靠在自己臂彎中的邵海棠,有點兒不知所措。瞧著她這紅透了的小臉,手不規矩的揮舞著,眼裏帶著霧氣。
醉了?他記得她酒力不錯啊。以前宴席上與他對飲很豪爽,可是如今怎麼醉了?
“娘。回家。”醉了的她竟然當眾抱著許文朗的胳膊撒嬌。小臉皺起,對他露出醉酒後可愛的嬌憨之態。
他抿唇一笑:看來是真的醉了。
紫煙怕她露破綻,叫了幾個宮婢過來:“皇上,奴婢先扶娘娘回去休息。”說著握住邵海棠的胳膊要將其扶起。許文朗出手製止了紫煙的動作,末了將其抱起,對著席下的人群說:“散席。”
誰也沒想到這場宴席會這樣散了。更加令他們意外的是,身為九五至尊的皇上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女人離開了。那些個想將女兒送進宮的大臣失落了,那些個想進宮陪伴君王的千金小姐更是失落,從頭到尾,皇帝就從未看過她們一眼。
這個宴席就這樣草草的散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憂的就不說了,這裏唯一一個高興的就隻有許文朗了。難得見懷中女人露出如此嬌憨之態,他是愈看愈歡喜。
將她抱回乾清宮,放到床榻上,叫人給她擦身子換衣服,又叫人喂她喝下了一碗醒酒湯。方才那清澈的眼神讓他感覺有那麼一刹那的熟悉。
“怎麼樣了?”許文朗問剛給她喂醒酒湯的嬤嬤。
“醒酒湯喂下了,也幫娘娘擦了身子,想來會舒服些,隻是……”她猶豫一下考慮著要不要說,見到許文朗的眼神後便說:“娘娘還在醉酒中,如今還喊著白夫人呢。”
“下去吧!”他擺手遣退宮內所有人。走到床邊,看著麵頰微紅的邵海棠,露出溫柔的表情。他坐了下來,手撫摸著他的臉頰,聽她嘴裏喃喃的念著:“娘。娘。”她好似做了夢,很好的夢。
這樣的她比平常好多了。
她的臉頰很有彈性,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般白皙,有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