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
一棵枝葉繁茂的大樹下,荊晨盤坐著,運轉體內的真氣。在他的臉上,一顆顆豆大的汗水滾落而下。
“內聽……”荊晨緊握著拳頭,咬著牙繼續控製著體內的一絲真氣遊走。
驀地,腦海一片空白,荊晨倒了下去。
樹蔭漸漸縮短,炙熱的陽光直接照射在了樹下荊晨的臉上,荊晨攢眉,而後睜開了雙眼。
“又暈過去了。”荊晨頗為俊俏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失落,他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因為強行催動體內的氣息而暈厥了。
“聽不到,聽不到。”荊晨拿起了一塊石頭,將其用力扔向遠方,然後偎近老樹,躺在了涼影中。
“以真氣的流動在體內形成視、聽、嗅、味、觸五感,最終五感互通。可是,我為什麼聽不到啊。”荊晨一臉頹然,他早在十年前就在體內形成了視、嗅、味、觸四感,唯獨不能在體內形成聽覺。
無法做到內聽,也就無法準確地控製和運轉真氣,因此荊晨現在都做不到局部真氣護體,而他的師兄妹早在多年前就做到這一步了。
荊晨雙手交指疊放,枕在頭下,頗無聊賴地看向遠方天際。
“我是最差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荊晨閉上眼睛,想再度運轉體內的真氣,但又怕還是會失敗。
“既然煉氣的修業沒有什麼進展,就多訓練訓練力量。”荊晨站起來,看著眼前的山田,這片山田才被他開墾到一半。
他是龍胤山莊的弟子,今天來到山上幫一些膝下無兒無女的老人做些農活。
甩了甩頭,荊晨幾步便奔到了田中,田裏有不少岩石,體積約在半方左右,零零落落的,正好擋住了耕具的前進路線。
“應該沒有問題。”荊晨估量了一下,這些石頭每一塊都有兩三千斤,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挑戰。
“去年體測的時候我就能舉起一千五百斤了,今年好像力氣增長了不少。”荊晨喃喃道。隨後他沉腰坐馬,雙手往岩石底下一抄。
暴喝一聲,荊晨直接將兩三千斤的岩石聚過了頭頂。
若是有人看到這一幕,定然會兩眼發直。因為荊晨一個十五六歲的瘦削少年竟然能舉起這麼大的重量。
“嘿嘿,雖然在煉氣上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不過在力量上卻有了長足的進步。恐怕今年的體測,在力量上我就要超過大師兄了。”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長,荊晨心裏的失落感也稍稍減輕了些。
“嗨!”
荊晨抱著半方大小的岩石,轉動身軀,最後借旋轉的力量將岩石拋出。
一丈!
“其實真的切磋起來,我未必就是墊底的,這樣的力量足以破除師兄和師妹的氣防了。”荊晨自語道。不過旋即他又搖了搖頭,那樣的話就可能傷害到他的師兄和師妹了。
“今年的體測說不定會給師父一個驚喜,我一直在煉氣上沒有進展,恐怕師父對我也很失望吧。”荊晨嘴角浮現一絲苦意。
“一直無法形成內聽,會不會是與我的耳朵有關呢?”荊晨猜測他在煉氣上沒有進展或許是與他的聽力有關。他的聽力比常人要差上許多,不知道是何緣故。
“如果能做到內聽,熟練運轉真氣,恐怕就連大師兄也不是我的對手。”
荊晨搖搖頭,不再去想這窩心的事,繼續將田裏的幾方岩石搬
走,隨後便拉著耕具繼續開墾剩下的山田。
山田中,一個體重百斤多一點的少年耕起地來居然比蠻牛要利索得多。這樣的體質簡直能和一些異獸相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