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洋目光朝石坤看去,姚夢靈這是赤裸裸地打臉了。
石警官之前做過幾番推測,但無疑都是錯誤的推測,原以為這次**不離十,沒想到卻被當事人反駁。
石坤麵露微笑,並沒有鄒洋想象的那麼尷尬,在未蓋棺定論之前,他或許沒有錯,姚夢靈也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
“我們沒有想過去做害人的事,白沐風將自己有後的消息告訴給他的父母,他父母打了養老的兩萬給我們,解了燃眉之急。後來女兒到了上幼兒園的年紀了,沐風也被辭去了工作,我們走投無路了,我們沒有文憑沒有背景。
安如常來了,說了許多許多,我動心了,沒錯,動心的是我不是他。我們來到湘省開始創業,就如我之前的申訴中說的一樣,我們創業失敗,但是取得了另外一種成功。
社會吃人,你不努力就會被別人超越,弱小的魚兒會被大魚吃掉,人也一樣。窮人更窮,富者更富,我們來不及走上共同富裕的道路,被現實狠狠地折磨。
既然不甘心當人下人,為何不去為人上人的夢想而努力,僅管這個夢想的方向是地獄,最終的結局是萬劫不複。
後來的事也正如石警官所說,我作惡多端,白沐風對我沉默,私下裏為我贖罪。可是這樣真的能讓我回頭嗎?
我也想過自首,但我是一個農村女人,我有過肮髒的職業經曆,我好不容易得到現在的一切,捫心自問,我為什麼要放棄?”
姚夢靈越說越大聲,宛若癲狂。
“憑什麼那些女孩可以幸福快樂,而我則在她們相同的年齡時被騙到城市zuoji?明明家境富裕還要辛苦的兼職工作。明明主業是學生而不好好學習跑到酒吧裏和朋友瞎玩。花著父母的錢還讓他們操心,穿著漂亮的衣服走起路來都覺得高人一等。你說她們是不是fanjian?”
石坤說:“姚女士,這並不是她們fanjian,她們並沒有錯,是你的嫉妒心在作怪罷了。你有著痛苦的經曆,所以遇見那些女孩後難免會有怨氣,隻是你被怨恨衝昏了頭腦,開始觸犯為人的底線了。”
“我和安如常一起,惡行累累。不同的是他在明處我在暗處。就如……那……石警官,我上法庭回判什麼刑,有期?無期?死緩?死刑?”姚夢靈問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但是還要問問。
“死刑逃不掉了,和安如常一樣,辯護都是無效的。”
“不,我的辯護會是有效的,畢竟你們找到我的證據並不多。我的話中並沒具體透露我的罪行。”姚夢靈笑道。
“我最多最多也隻是做十到二十年的牢,先不說沐風會不會醒來,就是醒來了他於情也會站我一遍,不會幫我也不會幫你們控訴我,但是他的不作為恰恰對我是最大的幫助了”
石坤將手銬套在她的手上,姚夢靈沒有反抗,因為她知道她這樣一個弱女子在兩位刑警麵前毫無抵抗能力。
“你被逮捕了。判刑則不關我的事情,你會有一段時間的招供期,我們會把你所做的一切都查出來,你真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嗎?我們隻是沒有更徹底的調查罷了,你把白沐風當成你的救命稻草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情大於法還是法大於情?
事情都戳破了還想著靠人情逃脫罪名,不會的,白沐風為了他的女兒一定會說的,你做好心理準備吧!”
鄒洋收拾好一切,押著姚夢靈走出門去,石坤看著桌上的兩杯茶,也不知道姚夢靈有沒有給茶裏下藥,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正如他所說,姚夢靈沒有任何勝算,除了白沐風了解他的過去外,她之前的痕跡並不難查,就算是她屬於犯罪團夥的暗部人員,但是知道她的人也會有。進監獄裏不都是執行死刑的人,他們還要享受漫長的牢獄生活。
“你不去接女兒白小靈放學嗎?”石坤現在姚夢靈身後突然問道。
姚夢靈一愣,她想起那天晚上她要白沐風去接女兒上學。
……
6月6日,22點,白小靈已經入睡了,白沐風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客廳裏麵亮著光,姚夢靈坐在沙發上,頭發還是濕的顯然是剛剛洗過澡。
白沐風拖下鞋,走進浴室,也不管姚夢靈,他隻想洗個澡然後重重的睡上一覺。
“撲!”
身後有人抱住了他,陌生又熟悉的淡淡體香和沒有散去的洗發水的香氣吸入鼻中。
“你知道嗎?那個叫做朱月婷的女孩子死了。”
姚夢靈的左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這和我無關。況且人也不是你殺的。”
“但是,警察已經調查到鐵道學院的後街了。‘羽毛’這個代號已經暴露了。”
“朱月婷是你的代理,你們聯係不會是很私密嗎,你想躲也是躲得掉的,去年的大清掃都讓你逃掉了,本事大得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