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還有他獲得J市十佳傑出青年獎,優秀企業家的一些照片。可以說是春風得意。身上籠罩著很多光環。更讓楊逸鬱悶的是這廝竟然還當上了
邯鄲縣的縣長。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方法當上這個官職的?他那麼年輕。按說國家根本不可能用這麼年輕的幹部啊?再說他之前又不是政府編製的人。
可是轉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從一個鄉村小醫師轉成了鄉幹部,還進入了國家的編製。在中國沒有什麼事是錢和權利辦不成的事。
這下可好啦,自己這邊還沒什麼進展呢,人家那邊不禁成為知名企業家,社會名流,現在還當上了國家幹部,成為一縣之長。瑪啦格碧的,上哪說理去?
不行,我一定要振作起來。想辦法當官。有權利之後把慕容南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趕下台。我要向世人揭露他的真麵目。讓他為自己犯下的罪惡贖罪。
正想著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楊逸馬上站起來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十七八的男孩子。恭敬地說:“您好,請問您是要了外賣嗎?”
“哦,是的。多少錢?”
“二十六。”
楊逸從褲兜裏掏出錢,數了幾張放到他手裏。
男孩幫他把菜端到電腦桌前就走了。
楊逸坐下來,心平氣和地吃起飯來。
單身漢的生活就是這樣。經常是對付一口。但有一個好處。飯後不用洗碗,住賓館也不用收拾房間。一切都有人做隻要花錢。
吃飽喝足之後,這廝將飯盒隨手丟進垃圾桶裏。也不想再上網了。上網頸椎疼。打開電視。躺在賓館雪白的大床上麵看電視。一麵喝點啤酒。
沒想到電視一打開。竟然就是省電視台的節目。而且偏偏是他最不想想起的人——莫言。莫言正優雅地站在鏡頭前微笑著主持著本台一個極火爆的《我是大能人》節目。
看到莫言那光彩照人的臉,他的心裏莫名地酸痛起來。曾經這美好隻屬於自己。曾經他和她在一起很快樂很幸福。
可是現在所有快樂的記憶都變成了一把刻刀。每一次都會牽起他心底深心的疼痛。
那晚發現她和別的男人關係曖昧之後,他就選擇了逃避。不想再為她找借口,不想再相信她。
他骨子裏的高傲使他決定拋棄她。
他以為這段感情可以像扔掉一件穿舊的衣裳一樣容易。可現在他發現好難。
愛上一個人隻需要一分鍾,忘記一個人卻需要很久。
楊逸馬上換了台。轉移注意力。
他不想再想這件事。
不想為了別人的錯誤而繼續折磨自己。
可能是那晚自己無意間將莫言之前送給他的打火機落在了她的出租屋裏,莫言知道了那晚他曾經來過。所以他從省城回來後莫言就接連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
楊逸一次也沒有接聽,還把她的電話拉黑了。
他想以後他會選個好的時機和她說清楚。
但現在他真的不想再看見那張臉。
可能是自己的心胸太過狹隘了。他無法理智地麵對這件事。對於那個鳩占鵲巢趁虛而入的男人。他暗暗記住了他的臉。有機會他一定會讓他嚐到苦頭。
不過他有耐心。眼下焦頭爛額,四麵楚歌,不適合在此時反擊。
正想著,門突然又被敲響了。這次聲音很大很急促。可以聽得出敲門的人心情一定很急很焦慮。
會是誰呢?跑到賓館來找自己?有事直接給自己打電話不就行了嗎?
楊逸大步來到門邊,一麵作勢開門,一麵隨意地問:“誰啊?”
“是我。楊大哥,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門外那個聲音令他的手瞬間就僵在那裏。
“啊,是莫言。她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裏來?”楊逸一陣沉默。劍眉皺起。猶豫著要不要打開門。
“我知道你就在裏麵。你快開開門,有什麼事我們當麵說清楚好嗎?再看不見你,我就要瘋了。”莫言焦慮地說。聲音帶著幾分哭腔。
夾雜著哀求。
楊逸一打開門。莫言就撲進了他的懷裏。痛哭著說:“楊大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不要拋棄我好嗎?”
說實話看到莫言梨花帶雨,淚流滿麵的臉,聽到她說的話,楊逸的心登時就軟了。但是想到自己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就這樣被踐踏了。他的心又硬起來。
他僵在那裏,沒有伸手摟抱她。隻是冷冷地說:“你既然已經有了更好的選擇,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莫言聞言一怔,淚水肆意地流淌下來。鬆開他委屈地說:“我沒有。楊大哥,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我隻愛過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