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九時九分九秒,天現異象,整個夜空暗紅一片,一顆流星劃破天際,墜落凡塵。
“嗚哇…”一聲嬰鳴打破了醫院緊張的氛圍,一條新生命就此誕生。隻是此嬰兒一生注定難凡,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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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你怎麼了?”一個紮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女孩,不挺著搖晃著身邊倒地的男子。
“咳咳…”歐陽軒皺著眉頭,痛苦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女孩擔憂的粉嫩臉頰,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閃啊閃的,好像能把人吸引進去。
“大哥哥,你受傷了,疼嗎?我給你呼呼,電視上說呼呼就不疼了。”小女孩嘟著粉粉的嘴唇,低頭往這個男人的肩膀輕輕吹氣,他的肩膀上有一個猙獰的傷口,就像被什麼咬傷了一樣。
歐陽軒定定地盯著眼前這個女孩,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暖。連一個陌生的小女孩都能待自己至此,而和自己相處了上百年的所謂親人呢,一心隻想著致自己於死地,他一次次的退讓、一次次地容忍,換來的卻是自己現在的下場。
歐陽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發誓,這是他最後一次對那個所謂的叔叔手軟,這一命,算是我還給他兒子的。若以後,他再犯我,我必雙倍奉還!
“大哥哥,你怎麼了?還是很痛嗎?奇怪電視上明明說呼呼就不痛了的啊。”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情緒變化,小女孩以為他是更疼了。
“要不我去給你打電話吧叫警察叔叔吧,可…可是電話在哪啊?這…這裏是哪裏啊?怎麼辦?嗚哇…大哥哥你不能死啊,小溪一定會救你的,可…可是小溪也不知道這是哪…”小女孩看著這個受傷的男人一直閉著眼睛,擔心他死了,一時間慌亂地哭出聲來。
“乖…不..不哭…哥哥…叔沒事。”歐陽軒再次睜開眼睛,那雙好看的琥珀色眼睛正淚花閃閃的緊盯著自己,生怕下一秒自己就會消失似的。歐陽軒想要舉起手,安慰眼前這個略顯慌亂地小人兒,可是手臂還沒抬起就又再倒下,最後隻能模糊地擠出這幾個字。
歐陽軒能感覺,每再多說一個字,傷口上的疼痛又再加幾分,但他還是堅持說完那一句話,視線越來越模糊,他還能聽到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在一直呼喊著自己,隻是他再也看不到她那雙引人的琥珀色大眼睛,再也不能安慰他了。
“嗚嗚…大哥哥,你睜開眼睛…”好不容易因為他說話了而稍微冷靜下來的小女孩,卻因為他又閉上眼睛了,而再次慌亂起來,淚水劃花了那張粉嫩的小臉頰。
“血…血…”此時歐陽軒的意識早已模糊,他隻知道此刻的他受傷太重了,他需要血來補充自己的能量。
“血?”聽到他的聲音,小女孩止住淚水,細細地眉毛緊皺,小腦袋裏一個特寫的問號…唔…大哥哥為什麼要說血…
“啊,電視裏有說失血過多的病人需要輸血。”腦海裏突然浮起電視裏的某些場景,一雙大眼睛像看到了希望般變得閃閃發光,可是稍即又黯淡下來。小女孩環顧周圍,隻有一破舊的盞路燈把地麵照得暗黃暗黃的,再遠一點就是看不到盡頭的黑暗,我要怎麼給叔叔輸血啊,小女孩吱吱地咬著大拇指的指甲,圓圓的小臉上是寫不完的愁容。
“啊!我知道了。”小女孩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掃愁容,精彩亦然地掃視著周圍。隻見她默默地撿起了不遠處的一塊尖銳的石頭,在自己的手腕處來回比劃。
“好像不對…護士阿姨好像不割手腕的。啊!是手臂,果然多看一點電視是有用的。”小女孩緊皺著眉頭,把石頭頓在手臂處,唔…會很疼吧…
“血…”一聲孱弱呼喚再次傳入小女孩的耳膜,小女孩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咬著下唇,緊閉眼睛,手上一用力,白嫩的手臂上便出現了一條血痕。
“小溪不疼!一點都不疼!小溪最堅強了。大哥哥,你快喝,喝了血就好了。”小女孩笑臉皺成一團,癟著嘴巴,一臉倔強地彎腰把手臂上的血痕往歐陽軒嘴巴靠。輸血是輸進體內,喝也是喝進體內,都一樣的吧。
“啪…”血液滴落的聲音,在這沉寂的夜中顯得特別突兀。一滴滴暗紅的血液滴落在歐陽軒幹裂的嘴唇上,歐陽軒高挺的鼻子微微聳動,舌頭開始舔滴落唇邊的鮮血,他還是第一次喝到這麼鮮美特別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