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師情這句話,正在跟介海聰搶得熱火朝天的張永突然停了下來,手裏的盤子被介海聰搶了去也沒有半點兒反應。
“你要的酒不喝嗎?”一個人吃得十分愜意的樊京看到介海聰點的酒還未動,把它拿到自己麵前,邊打瓶蓋邊問介海聰。
“不喝了。”介海聰賭氣道,本來這瓶酒是準備慶祝跟張永那小子和好如初的,可現在這家夥絲毫不念往日知情,竟然在星兒麵前讓他丟臉。
樊京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也往介海聰的杯子裏也倒得滿滿的。
“喝吧,我們幹一杯。”樊京舉起酒杯,他從小就不怎麼喜歡跟人交朋友,雖然介海聰總喜歡耍他,但在他心裏,他還是把介海聰當成朋友的,尤其是中間還有師情,隻有維持好跟介海聰的關係,師情才會不擔心,而他也才會有更多的機會見師情,甚至照顧師情。
介海聰看看師情,拿起酒杯跟樊京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我們也喝一杯吧。”師情看到介海聰跟樊京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的令人擔憂,而一向對介海聰避而不見的張永也能接納他,加上在白天的時候他們幾個其實都沒怎麼幹杯,師情便對還沒怎麼回過神來的張永道。
看張永沒有反對,師情幫他倒了一杯,等張永回過神來意識到杯子裏麵是自己不能碰的液體時,麵露難色。到底要不要喝?如果喝了,也許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今天,如果不喝,如果不喝,不僅會壞了大家的興致,而且說不挺會露餡,讓他們擔心。
“張永,你在想什麼呢?”師情端起杯子碰了下張永跟前的酒杯。
“沒什麼?”張永陪笑道。
“他肯定是不敢喝,思索找什麼借口呢?”介海聰在一旁插嘴道。
“怎麼會呢?張永在繁星的時候就很豪氣的。”師情向介海聰翻白眼,他今天怎麼回事?不管他有沒有不喜歡張永,但他是她的朋友,他怎麼能這麼擠兌他呢?要是換在以前,他絕對是不會這麼做的。
“真是的,誰說我不敢喝?不要先給自己找台階下,說不定一會兒你比我先倒下呢。”張永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然後把杯子倒過來,一滴不剩。
師情看看自己的杯子,有些犯難,她從來沒有一次性喝過這麼多酒,介海聰見狀便先把自己的拿杯喝了,然後將師情的那杯倒了一半給自己,師情端起酒杯正準備喝的時候,突然發現張永的臉色有些不對勁,身體也好像在發抖,立刻又把杯子放在回桌子上。
“張永,你怎麼了?”師情湊到他身邊。
“沒事,我去趟洗手間。”張永站起身來,朝洗手間走去。
“海聰,別喝了,跟張永一起去吧。”師情對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的介海聰喊。
“等我把這杯喝完。”介海聰不緊不慢地端起杯子。
“去洗手間,我自己就可以了。”張永說著就離開。
師情擔憂地看著張永離開,樊京見狀偷偷地跟在張永後麵。
“海聰,你今天是怎麼了?”師情對著剛剛把手裏的酒喝完的介海聰發牢騷,他平時都挺聽話的,怎麼今天會這樣?
“星兒,張永那小子是你的敵人,你對他那麼好幹什麼?”介海聰也抱怨道。
“什麼敵人?我們可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他跟韋盛的關係還那麼好,就算看在韋盛的麵子上,你也應該關心他嘛。”
介海聰低下頭,可是他真的很想說張永真的是她的敵人,是情敵。
不到一分鍾,樊京便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師情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出事了。”
樊京的一句話便證實了師情的預感。
“怎麼回事?”介海聰站起身來,緊張地看著樊京。
“張永倒在了衛生間裏,我已經打了‘120’了,你們過去看看吧。”意識到張永是倒在男衛生間的,樊京補充道,“介海聰跟著過去吧,師情留在這兒等救護車來。”
介海聰沒等樊京說完便已經衝了過去,師情隻能在原地幹著急,為張永祈福。知道張永平時信基督教,師情學著基督教徒的樣子開始禱告,然後在自己胸前畫個十字架。
救護車來了之後,醫生護士折騰了半天,張永終於被送往最近的醫院了,師情滿心愧疚,自責自己又闖了大禍。介海聰也在心裏大罵自己,沒事跟他叫什麼勁哪,這麼多年沒跟他鬥嘴,不也活得好好的。
令大家欣慰的是,幸虧搶救及時,張永到沒因為損友的一時失誤搭上性命,可他活不久的事情也被泄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