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進來,林鳶微微張了張眼皮,看到沙發前竟然站了一個人,沒看清那人的臉,隻覺得那個身影非常熟悉,想了一會兒林鳶猛然睜大了眼睛,眼前這個人不是……
“我來看音音,順便來看看你。”還沒等林鳶叫出那人的名字,那人已經開口了。
“人都已經不在了,還來看什麼?”雖然聲音有些疲倦,但還是能聽出來她的聲音裏夾雜著些憤怒。
“我知道我是個不稱職的父親,沒有在音音成長的道路上為她鋪滿鮮花,可是她畢竟是我的女兒,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掛念,最心疼的人。”
“是嗎?”林鳶冷笑。
“是,而且還有你。”
“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我們,為什麼當初就不能為我們母女想想?為什麼要去幹那些事?”林鳶義正言辭的質問道。
“我是想讓你們過更好的生活。”
“不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彼此心裏都很清楚。”林鳶目不斜視地盯著周毅的眼睛。
周毅不但沒有被林鳶看得心虛,反而更加堅定,“沒錯,我是想跟樊森比,我甚至想超過他,打垮他。”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選擇做那些事。
“你們是兄弟。”林鳶有些無奈。
“早就不是了,從他搶走你的那天開始,他就是我的仇人。”
林鳶歎了口氣,“都那麼大年紀了,還跟沒經世事的年輕人似的。”
“因為我是男人。”
林鳶用手按了按額頭,年輕的時候,每次他做出一些讓人氣憤的事後給出的理由總是這句話。
“頭痛的毛病得好好治治了,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周毅看到林鳶這樣知道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
“都這麼多年了,習慣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隻是遇到心情不好的時候才犯病的。”
“是我錯了。”周毅重重地歎了口氣。
“你終於知道錯了。”以為他在為以前的事反省的林鳶有些欣慰。
“我不該綁師情的,不然介海聰也不會來找音音,音音也不會死。”周毅越說越生氣,“可是那丫頭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幫著樊京那小子對付我。”說到最後一句時,周毅已經咬牙切齒了。
聽到介海聰來過時林鳶身子一顫,後來又聽到周毅說“樊京那臭小子”時,就直接對周毅怒目而視,周毅頓時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隻好四處張望。
“你說介海聰來過?”林鳶及時說出了重點。
周毅點點頭。
“這麼說是他害死了音音了。”林鳶咬牙切齒道。
“肯定是。”雖然跟介海聰沒有仇,但拜師情所賜,周毅對介海聰也是恨之入骨。
聽到這個答案,林鳶立刻拿起手機準備給警察局打電話,卻被周毅奪了回來。
“你幹什麼?你都說了是介海聰害死了音音,幹嗎不讓我報警?”林鳶幾乎是在衝周毅後。
“不能報警。”周毅的語氣無比地堅定卻又像是在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