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師情去找介海聰,因為她突然想到韋盛臨死前說過讓judey幫介海聰作證的,可是韋盛死後他根本就沒有去做,所以就有多了一個疑點。師情到了之後並沒有見到介海聰,卻在介海聰房間裏看到了介靈心,隨便說了兩句師情就離開了。走到半路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些什麼,又趕緊返回去,到了介海聰家裏,介靈心已經不在了。師情等了十幾分鍾才等到出租車,途中又恰好遇到堵車,所以兩個小時之後師情才趕到天威集團,可介靈心當時在會議室,師情不得不在外麵繼續等下去。
會議結束之後,師情看著介靈心回到辦公室,十分鍾之後,才進去找她。
看到師情後介靈心一臉驚訝。
“師情,你怎麼會來這兒?”
“來看你啊。”師情微笑著說。
“快坐吧。”介靈心一邊起身親自去倒咖啡一邊說。
“靈心姐,你可真客氣。”師情盯著介靈心的身影道。
“我不客氣行嗎?怠慢了你,海聰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絲毫沒有聽出師情的語氣有些異常的介靈心笑著說。
“你可真在乎海聰。”師情有些諷刺地說。
“當然了,海聰可是我弟弟。”介靈心端著兩杯咖啡走向師情。
“那你為什麼要害他?”師情的語氣平靜得一點兒都不像在質問。
介靈心聽了之後愣了一下,然後把咖啡放在茶幾上看著師情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別裝了,海聰現在這種狀況不都是拜你所賜嗎?”師情盯著介靈心的眼睛。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海聰可是我弟弟,我為什麼要害他?”
“因為介天威要你這麼做。”
“師情,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爸早就不在了。”介靈心有些生氣。
“當然是他還在的時候就計劃好的。”
“師情,你關心海聰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我爸已經不在了,就請你不要破壞他的名譽了。”
“名譽?”師情哼笑了一下,“他還有名譽嗎?他的名譽不是已經被你給破壞完了嗎?”
“我看在你愛海聰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那麼就隻好請你出去了。”介靈心氣憤地說。
“剛才開什麼會?是怎麼處理海聰嗎?撤掉他在公司的職務?跟他撇清關係?”
(注:在天威集團跟雪婭簽的合約中規定必須要介海聰擔任總經理以上的職務,當初龍影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希望利用雙方的牽製關係使天威集團的人不能再在介海聰的歌唱事業上做手腳,而師情生日前夕介海聰也為了能進入雪婭接受了總經理的職務。)
“你……”介靈心看著師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她實在沒想到師情連這些都知道。
“被我猜中了對嗎?我真的不明白你們是怎麼想的,你們怎麼忍心這樣對海聰?介天威愛子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你到底知道多少?”介靈心盯著師情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全都是猜的,要不要聽聽?”
介靈心無語。
師情繼續說:“從海聰離家出走的那一刻,你們就已經開始了計劃,讓韋盛跟他偶然相遇,把韋盛安排在他身邊,慫恿海聰進歌壇,然後給他設置障礙,讓他嚐受被最好的朋友背叛的滋味。借介天威死的時機勸海聰回家,因為韋盛已經被你們害死了,沒有人能再接近海聰,隻好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好得知海聰的一舉一動,讓後再找合適的機會出招。你們選誰不可以?為什麼偏偏要選韋盛,你知道朋友在海聰心裏的份量有多重嗎?”說到最後師情激動地站了起來。
“正因為這樣,所以海聰才有了致命的弱點,其實你才是最好的人選,隻是你太聰明了,沒有人能操控你。而且韋盛也是你的好朋友,一樣可以牽製你。”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海聰?難道你們為了培養一個合格的接班人就可以不顧他的感受嗎?”更何況又不是什麼多了不起的公司。
“不僅僅是讓他接手公司,也是為了讓他提前遇到在這個社會可能出現的情況,讓他從磨練中領悟更多的人生道理,使他能夠克服任何苦難。”
“可是現在海聰被警方調查,被人唾棄,你能想象他承受的壓力嗎?你們就不怕他挺不過去嗎?”
“不會的,他是公司的繼承人肯定能做的。”
“你別忘了,你們選的是韋盛,這是他的致命的弱點。”
“所以他才必須克服。”
“海聰已經去查了,他會查到你的,Judey就是最大的漏洞,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之後會恨你嗎?”
“沒關係,隻要海聰能變強,強到沒有任何人威脅他就行了。”
“可是介天威已經死了,你有必要為了一個死人而讓海聰受折磨嗎?更折磨你自己。”
介靈心吃驚地望著師情,沒想到她連這些都看得出來。
“你愛海聰,看他受折磨,你自己會更痛苦的。”
介靈心聽了之後身子顫了一下,然後邊伸手去端已經涼了的咖啡邊說:
“我是他姐姐怎麼可能不愛他?可這是我的使命。”
“我說的不是姐弟之間的那種愛,是男女之間的那種愛。”師情雖然不想承認但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
師情聽到“啪”的一聲,然後就看到地上多了一堆碎瓷片——介靈心手中的杯子被摔碎了。
“我連我爸都瞞過了,沒想到被你給發現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初一。”
“我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十年前就被你給發現了,你怎麼會知道?”
“還記得那場車禍嗎?其實我當時根本就沒有被撞到,我昏倒是因為我當時生病了,又加上兩天沒休息才倒下的。可是當我醒來的時候眼睛竟然看不到了,哪裏都沒有受傷隻有眼睛失明,我怎麼能不懷疑?所以等我出院之後就去找給我治病的醫生,剛開始他什麼都不肯說,我說如果他不告訴我我就去告他們醫院胡亂給病人用藥導致我眼睛失明,他怕院長知道這件事就告訴我有一個姓介的女孩,答應如果他能在我的藥裏做手腳把我的眼睛弄瞎就給他五十萬,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那個女孩又讓他把我的眼睛治好。之後我要龍影幫我查,在這個城市裏就隻有你們一家姓介,而我當時並沒有與你打過交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為介海聰。可是在那之前我已經喜歡上海聰了,所以為了他我沒有追究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