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盛,你搞什麼?我正睡覺呢。”等他到了客廳之後,立馬清醒過來了。“姐,你怎麼來了?”
“我是特地來找你的。”介靈心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走了之後,爸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現在已經住院了,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不回去,既然我出來了,就沒想過再回去。”介海聰一臉冷酷的表情。
“你還恨爸爸?為了那個女孩你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要了嗎?當初爸那麼做都是為了你,他知道你喜歡唱歌,更知道你一直都想當歌手,所以爸才想如果那個女孩……”
“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一聽到那件事介海聰就露出嗜血的目光。
“海聰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回去親口問爸。既然你不想見到我,我走就是了。”
“姐,不是,我沒有不想見到你,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我隻是不想再提以前的事。”介海聰說完就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海聰,那件事不是你不想提就能解決的,不把它說清楚,你跟爸的關係就很難修複,所以不管為了誰我都希望把這件事情說清楚。”
“姐,給我點兒時間,讓我好好想一下。”
“我希望你能回去,為了我可以嗎?”
“我說了我不會回去。”介海聰又開始變得冷酷起來,“不過我可以看在你的麵子上去醫院看他一眼。”
“明天,可以嗎?”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想去會提前告訴你。”
“海聰,爸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介海聰搖了下頭,沒有再說話。
“你好好想想吧,這麼晚了,我也該走了。”
介海聰沒有動,是韋盛出去送的介靈心。
韋盛回來後擔憂地看著介海聰,想說什麼卻張不開口。
介海聰想了一夜,最終還是決定回去問個清楚。介海聰打了家裏的電話問清介天威所在的醫院和病房。介海聰一走進病房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差點哭出來。才五年不見,過去那個高大健朗的的父親竟變得瘦弱體虛、麵容憔悴。
介海聰一步步地走的病床前,看著病床上的人一句話也不說,在來之前,他準備了好多開場白,可現在他一句也說不出來,眼前的人已經很虛弱了,他實在狠不下心再去說些傷他心的話,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本來我以為你的性格是永遠不會見我的。”病床上的人也是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打破了沉寂。
“要不是我姐跑去找我,我才不回來呢。”對麵的人滿臉的不屑。
“我很欣慰你和你姐的關係那麼好。”
“這是你唯一做對的一件事,生了個愛我的姐姐。”說道唯一的時候,介海聰特地加重了語氣。
“原來在你眼裏我是那麼不濟。”介天威一臉苦笑和無奈。
“以大欺小很威風嗎?”
“說到底,你還是在記恨那件事。”
“廢話,換作是你,你會放得下嗎?”到現在他已經不記得眼前的人是他的父親了。
“所以你是我兒子。”
“別跟我提這些,這是我的恥辱。”介海聰又露出那嗜血的目光。
介天威眼神裏劃過一絲悲哀,介海聰看在眼裏,心卻隱約有一絲的痛楚。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她嗎?我一直盼著有一天能跟她一起上台領獎,好不容易等到機會,全都被你給破壞了。”
“你走之後,靈心告訴我了。”
“你那天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不僅放棄比賽,之後整個人都變了,不再唱歌,不再說笑,不再閃耀,後來還得了自虐症,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我有多心痛,我發誓要殺了那個把她害成這個樣子的人,結果那個人竟然是你——我的親生父親。”說完他開始冷笑。
“我是去找過那個女孩,我也勸她放棄比賽我甚至答應她隻要她放棄比賽,她要什麼我就給她什麼。”
介海聰冷哼了一聲,“她家裏什麼沒有,要你來給,也不想想她父母是什麼人。”
介天威沒有把介海聰的話放在心上,繼續說道:“可那女孩當時就拒絕了我,還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說實話,我真的很欣賞她,也很佩服她,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竟然在氣勢上完全把我給壓倒了,還有她眼睛裏透出的過人的智慧與自信,我甚至想如果她是我的女兒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