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情況下,執著到你這種程度的你在老大身上看到的應該是,父親的影子。”熊心博輕聲而確定地說道。
聽到‘父親’這個詞,葉小艾的笑容瞬間凝固了,淚水再一次失控地湧入眼眶。
雖然隻是側臉,熊心博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她的表情變化。
“你對父親的記憶比較深刻,是嗎?”他輕聲問道。
“也不是,我不知道。”她搖頭否認:“我六歲之前的記憶是空白的,一切記憶都開始於我在福利院的生活,我不知道家裏人的情況,包括我爸爸”
之後,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這些傷疤,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弄出來的。”
“那,你沒有問過福利院的老師?”
“問過,怎麼會不問,但是,她們說,我是被撿到的,撿來時就是這個樣子,之前的事情無從查證了。”
“哦。”
“但我知道那是騙我的,我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隱瞞,但我又沒有辦法讓他們說出真相。我隻知道這些傷疤不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一定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
而我的記憶中,有一個男人的影像,比較清晰,每次想到他就覺得很親切,他應該是爸爸;還有,就是一個小男孩兒的影子,不過,他不是很清晰。”
“所以,你就把老大當成記憶中的親人了,是嗎?”
“是啊,我覺得他們太像了,甚至,有時我在想,那個小男孩兒會不會是我失散的哥哥,而星辰哥就是那個小男孩兒?”
“想驗證,其實很容易。”
葉小艾搖搖頭,道:“我不想驗證。”
“擔心他不是,不想失望嗎?”
“是啊,擔心他不是,又害怕他是。”
他看著她,隻是思考,沒有提問。
她繼續解釋:“現在,我可以當他是情人,也可以當他是哥哥,每天纏著他、賴著他,多好!但如果,有了明確的結果,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了。
如果確認是哥哥了,那就不能再有情人般的曖昧了;如果確認不是哥哥,但還是做不了真正的情人,該怎麼辦?我沒有想好。”
“可是,事情總要有個結果,不然也會讓自己困惑和痛苦。”
“有結果了,今天陸起航不就逼著我做了一個決定嗎?”
“決定?”
“他逼著我親手撕開了那道自欺欺人的麵紗。有它在,我還可以和煥影姐去爭去搶;沒有它,我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堪,哪有資格?”
“你不要這麼說。”
“沒關係!”她又深深地舒了一口氣,道:“其實這樣也很好,我很輕鬆,也解脫了。”
“解脫?你什麼意思?”熊心博感覺那口氣不像是釋懷,而是做了某個決定。
她隻是笑,沒有回答。
“小艾,我想提醒你,這世上沒有義無反顧、隻付出不求回報的感情,你需要調整自己的心態,是時候,該收手了。”
“收手?嗬嗬!”她未置可否地輕笑一聲,之後,再一次故作輕鬆地道:“好了,不說這些了,星辰哥不是說今天是休息調整嗎?我要去補覺了。”
看著她走開的身影,熊心博一點沒有覺得輕鬆。
葉小艾穿過客廳向二樓走去,對於易星辰和陸起航就像沒有看到一樣。
“喂,她怎麼樣啊?”星辰攔住隨後進門的熊心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