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撒潑的時候是真的失去理智的,就好像現在的我,壓根就沒有意識,隻是本能反應從地上怕了起來然後朝著他追去。
我穿著拖鞋走不快,幹脆就脫掉光著腳,好不容易抓到他胳膊的時候卻又被他用力的甩了開來,我急了,也氣了,於是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夏安,你給我鬆開!”
他停住腳步壓著怒氣和我說話,我隻是搖了搖頭,然後一字一句道:“你休想!”
他還是推開了我,這一次力氣用的很大,我惶然失措的跌倒在地上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我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他微微頓了頓腳步然後對著我剮了一眼,“都是你逼我的!”
我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伸腿就對著他的背部踹去,卻沒想到這一踹使得自己腳上塌了一個空,於是我就這樣從樓上摔了下去。
我是肚子著地,當時其實還是沒有察覺到疼痛的,隻是觸地的那一瞬間有一種電流般的麻感從肚子那邊蔓延至了全身,一直到周彥康驚恐地把我從地上扶起時,我的疼痛才漫遍了全身。
“夏安,夏安你怎麼樣了!”
我疼痛地蜷起了身子,然後驚呼出聲,他看向我的肚子,瞬間臉就白了。
孩子最後還是沒有保住,我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倒是顯得很平靜,直到周彥康對著我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時候我才忍不住地從床上跳了。
我當時手背上還紮著針,起來的那瞬間點滴瓶就被我打落在了地上,我起身咬他,踹他,踢他,罵他,他絲毫沒有還手,隻不過痛苦的對著我說:“你先好好地養身體好不好,等你好了,你想怎麼罵,怎麼打我都隨你!”
“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騙子!”
我早已經失去了理智,順手摸到什麼都對著他砸去,他一把抱住我最後無可奈何地按想了服務鈴,沒過多久醫生跑來了,然後我就被強行打了一隻鎮定劑。
再醒來的時候是在晚上,那個時候我的腦子還是迷迷糊糊的,隻是隱約的聽到房間裏似乎有什麼人在爭吵,我試圖動了下身子發現渾身酸軟無力。
“水!我想想喝水!”
我虛弱的喊出了一句話卻沒有人應答,然後我才看清,原來病房裏並沒有人。
我奇怪的四處張望了下,然後使勁全身的力氣才從床上爬了起來,我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喝完後那爭吵聲又響了起來。
我剛剛還以為是自己幻聽,這會才知道並沒有,隻不過著爭吵不在屋裏而是屋外。
原本我是沒有必要去理會的,但是我卻隱約得聽到了周彥康三個字。
我驀然地從胸口湧出一種極度不安的感覺,於是還是努力地撐著身子走到了門邊。
我悄悄地把門開了一條縫然後眯著眼睛對著外麵掃了一圈,果然在走廊的一側看見了周彥康和王娟。
“我都能理解,也可以既往不咎,我也願意掏出一些錢當做給她的補償,畢竟也確實傷了身體,不過周彥康,你也要想清楚,她現在已經廢了,醫生都說了,她這次子宮大出血太嚴重,日後很難在懷孕了!”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先回去!”
周彥康的逐客令下的沒有一丁點溫度,但因為他是被對著我的,所以我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王娟的情緒顯得特別的激動,她來回的走動著,手舞足蹈地對著周彥康數落,有些字眼因為隔得遠所以聽得不真切,隻不過,有一句話我聽得很清楚,那就是王娟說:“你想要孩子我們就再找一個能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