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揚雙手放在褲兜裏,在保安室裏來來回回的行走的,一會看看翻資料的櫃子,一會看看辦公桌的東西。卻在聽見保安的話後,他挑挑眉,來到他的麵前,問道,“那你知道當時她們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嗎?或者管董事長有沒有說些難聽的話?”
“吱呀”一聲,保安室的門緩緩打開,周偉驚訝的看著對麵的兩人,其中一個不認識,但是那個男人,他卻有些熟悉。他不安的皺了皺眉,警察光臨保安室這是發什麼了什麼事了嗎?
“他是誰?”廖揚緊盯著周偉,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熟悉,然而在他的腦中能讓他留下的印象的,除了多年沒見的好友,就隻有在警察局裏見過的犯人。
“喔~這是我們的同事,叫周偉。”小李笑了笑,這個男人平時相處起來也挺不錯的,而且再加上是董事長的親戚,他更加不可能對她做冷臉。
忽然一個名字從他的腦子裏一閃而過,他有些驚訝,現在的社會,不管是什麼人,漸漸的對犯過前科的人都帶著堤防,帶著異樣的眼光去看待,而且殺人的罪行,更別說的進入大公司工作,隻是在小小的街邊小店都不會招收他……而他現在居然在管氏企業當保安。見小保安的態度,看樣子他的日子過得挺不錯。
見他不語,小李撓了撓後腦勺,說道,“那天我們三個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看見總裁的媽媽趴在地上……我記得當時董事長好像很氣憤,對她說,我恨不得分分鍾殺死你……警察先生,我知道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周偉摘下帽子,視線卻一直都在他們那邊,認真的聽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不由得猜想著,難道是琳娜除了什麼事?“嘿嘿……警察先生,這是怎麼了?”
廖揚看了他一眼,“曲靜死了。”如果他沒有記錯,十五年前那個匿名舉報人應該就是曲靜吧。想到這裏,他由得多問一句,“不知道周先生,昨天下午5點到7點的時候都在幹嘛?”
周偉一臉震驚有些不信的看著他,“那個時候,我們幾個都在這裏上班,到了傍晚六點的時候,有兩個同事先下班了,我跟小李因為上班太無聊,叫上另外一個同事在公司門口的保安室裏鬥地主……”那個女人居然死了!他一邊是高興,另一邊卻是擔憂,曲靜死了難道跟琳娜有什麼關係?不、不可能、琳娜怎麼會殺人呢。他咽了一口唾沫,抬頭看著他問道,“警察先生,她是她殺的嗎?已經查出來凶手是誰了嗎?”
廖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警方會盡快抓獲凶手的。”
走出保安室,廖揚的臉色沉了下來,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果然跟管慧心你說的一樣。後母呀,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怎麼會不懂。
他點燃一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不一會又將淡淡的煙霧吐了出來,看著眼前飄渺的煙霧,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我讓你欺負小奎,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你,你是不是就要忘記有我這個媽了!”女人罵罵咧咧的揪起小男孩的耳朵,橫眉冷目的拿起手裏的雞毛毯子,就朝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一頓毒打,隔著衣服打不起勁,女人伸出渾圓的爪子一把撩起男孩的衣服。
隻見他瘦弱的小背脊橫豎縱橫著無數條青紅黑紫的傷口,在她的毒打下,男孩雙眼通紅,卻忍著痛緊要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她生氣會打他,高興也會打他,從小到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她毒打了多少次,更不知道背後的傷好了多少次,又新增了多少。他沒有反抗的勇氣,每次隻能忍著接受她的毒打。後來有一天,他在毒打的過程中終於鼓起勇氣問她,那個惡心的女人卻是冷笑著回答他說,‘我打你不需要理由,不過你要是想要理由,那隻能怪你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當初她那張凶神惡煞的嘴臉,他至今還記憶深刻。廖揚掐滅最後一口煙,重重的吐出一口煙霧。
王文見他抽煙的樣子,有些擔憂的跟在他的身後,“頭兒,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從她認識他到現在,她清楚的記得,他每天身上都會帶著香煙跟打火機,但他卻不是煙鬼,這是她認識他五年來,看他抽的第7根煙,而能讓他抽煙也就隻有在碰上難搞的案子的時候。
不遠處,一個妙齡女人依著前台櫃台,一邊忙著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漫不經心的說,“可不是,今天總裁連續著又沒來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