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去我,小時候是,現在也是!就連我要的男人,你也是向著賤女人!”她眼裏含著淚,額頭上青筋突兀著,忍不住的朝他咆哮著這麼多年的不委屈,在這之前,她將這個男人當父親,在她之後得知自己的身世後,她也依舊將他當成父親的影子,可是為什麼他到死還是偏心的隻想著那個女人!她究竟哪點不如那個女人了!
“啪!”不知道什麼時候一直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這時卻站了起來,二話不說的額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個火辣辣的印痕,他冷冷的看著她,語氣更是冷的令人害怕,“我不準你這麼說她。”
管慧心捂著發燙的兩頰,黑色的發絲擋住了她的視線,透過稀疏的發簾她依舊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嚴肅的表情。她的嘴角緩緩的上揚,就因為她在他麵前說了那女人一句賤女人,他就動手打她!
“嗬嗬,難道就因為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嗎!”這是唯一可以解釋他的偏心。
管夏愣是不知所措的看著她,不是親生女兒嗎!她不是自己的孩子!“管慧心,你在說什麼!”
他強忍著胸口的疼痛,不確定的問再問一聲。
管慧心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難道他還不知道!她愣了愣低頭咬著牙,該死,她怎麼就這麼跟他說了,要是他回頭想起,重新更改遺囑,那麼她豈不是一分錢也拿不到!
管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猶如白淨的紙張,令人害怕。見她不回答,他的情緒也跟著越加的激動,他的手緊緊的抓住衣角,胸口越來越刺痛,他緊緊的看著眼前這張從小看到大的臉蛋,她居然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你剛剛說,你不是我的女兒!”
說著,他激動的每走一步都覺得艱難的朝她走去,因為曲靜的一個謊話,他氣死了自己的父親,害的心愛的女人得了抑鬱症……甚至死亡,就是因為她!他緊緊的掐住她的雙臂,雙眼通紅,猙獰的瞪著她,“你!”
他張了張嘴,突然,“撲通!”一下,他的心髒猛然一顫,疼的他額頭上冒著豆滴大的冷汗,全身都在顫抖,感覺快要窒息一般,而他的手緊緊的拽住她的手臂。
管慧心疼的緊皺眉頭,她咬著唇,低頭看著他那張慘白無血的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不適。她伸手將他的手一根一根無情的掰開,真是笑話,她居然還會怕這個命不久矣的老東西!忽然,她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機,他早一點死,那她就可以早一點繼承他的財產了。
管夏踉蹌的後退幾步,身體像是失去支撐的摔到在地,臉部的五官痛苦的擰在一起,他的手緊抓著心髒,疼的似乎想要將心髒掏出來一般,他的另一隻手幾乎用盡全力的朝輪椅伸去,“慧心,幫……幫我、拿藥……”
管慧心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的看著,恍如一隻烏龜在爬行的男人,她的臉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嗬嗬嗬……幫你!管夏我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但凡之前你對我好一點,偏向我一點,現在你也不會像這樣狼狽,生死掌握在我的手裏……但是,為了你好,長短不如痛,你還是盡快的去那個世界吧,說不定你愛的那個女人此時此刻在那裏還等著你呢,嗬嗬哈哈哈!”……
“沒錯,這就是從你包包掉出來的戒指,如果你還記不清的還,我不介意幫你想起……管慧心!你就是殺死你爸的凶手吧!”曲靜的臉上再也沒有辦法平靜下來,她雙眼通紅睜大的瞪向她,這些年來他雖然一直冷落她,幾乎一年到頭也沒有說過幾次話,但那個男人在她的心裏還是有一定的位置。
而如今,那個男人是死在她至親的女兒的手裏,那種心情怎麼還能平複得了!
“你、想怎麼樣!”管夏咽氣的狀態深深的刻印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臉色頓時鐵青下來,她踉蹌了幾步,背靠著椅背,纖長的手指緊緊的抓住椅背的隻幹。
曲靜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多麼希望自己的猜測是假的,卻沒有想到她居然這麼平靜的確定,但是,如果她再逼著自己,就算狗急了會跳牆,跟何況是她!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從沙發上站起來,“股份權的事就這麼樣了,而我呢,就幫你一直保守這個秘密怎麼樣!”
管慧心咬咬牙,此刻她還有第二條條路選擇嗎!真是嘲諷,她機關算盡,卻被自己不屑的女人抓住把柄!
“扣扣扣!”一早,套房的門像是要被人敲爛一般,昨晚憋了一肚子沒處發,現在還被人擾清夢的管慧心,拉攏著臉,恨不得將門外這些敲門的門大罵一頓,但當她打開玄關的門時,他愣住了,全部都是穿著清一色的黑色警察製服,“你們……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