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阮恩回到房間,方珩淅從床上起來,快速進了衛生間,吐了。
她又出去,跟周媽說了一下,給要了一個解酒湯,後又回到房內,並沒有嫌棄,直接進了衛生間,隨便拿了一塊熱毛巾,給他擦臉。
方珩淅坐在地上,扯掉了領帶,很難受,但還是清醒的。他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不笑不動。
霍阮恩幫他擦完臉,"去床上吧,舒服一點。"
她把毛巾放下,扶著他出了衛生間,"其實你不必喝那麼多。"
"沒事,不算多。起碼我腦子還很清醒。"
他躺下來,再懶得動。
霍阮恩坐在旁邊,笑道:"那你還有精力洗澡麼?"
"不洗澡會如何?"
"那我不能跟你一塊睡覺,太臭了。"
他閉了眼,隻是揚唇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似乎是沒力氣講話了。
霍阮恩也沒有吵他,隻是安靜的坐在旁邊。也沒有去卸妝洗漱,就這麼坐著。環顧了一下周圍,房間很單調,沒什麼擺設,左右就是一張床,一套沙發,沒有其他更多雜物。
床單應該是家裏傭人給換的,大紅色,與這房間的調子格格不入。
床頭櫃上不放雜物,隻放著一個電視遙控器,她有些想拉開抽屜看一看,但這樣的行為並不禮貌,所以她忍住了。
不多久,周媽端著解酒湯上來,敲了敲門。
她迅速過去開門,接過解酒湯。
周媽問:"要不要幫忙?"
"不用,他酒量很好,腦子還清醒的,所以不難搞。"
"行,那有事兒你叫我,或者叫這裏其他傭人都可以。"
"好,謝謝周媽。"
"謝什麼謝,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說謝謝。"
她微笑著點點頭,周媽也沒多打擾,便走掉了。
正好這時,林溫馨從樓上下來,看到周媽在那兒。便叫了一聲。
聲音不算響亮,可很容易就傳進了房內,輕輕軟軟的落在了方珩淅的耳朵裏。
"溫馨啊,怎麼了?"
林溫馨:"我有點肚子餓,不知道家裏有吃的沒有?"
"有,我準備著呢。小鈺呢?小鈺睡了吧?"
周媽走過去,聲音漸遠。
林溫馨:"睡了,他今天吃很多,應該不會餓。"
聲音漸漸遠去,消失。
房門啪嗒一聲關上,徹底隔絕。
霍阮恩端著解酒湯過去,"喝下去會好一點。"
他半睜著眼,依言喝了下去,然後倒頭就睡了。
仿佛酒勁上頭。讓他十分不舒服,不說話也不再動,還真的不洗澡了。
霍阮恩坐了一會,才起身拿了自己的換洗衣服,進了衛生間。
她的行李提前一天就拿過來了,周媽問過才幫她收拾好,到底是老傭人,擺放的很整齊有序。
一個半小時後,她穿著睡衣,在他身邊躺下來。
但他身上的酒氣確實重,讓她有些難以忍受,她湊過去看了看,方珩淅似乎已經睡熟了,她輕輕拍他的臉,如何喊他都沒睜眼。
最後,霍阮恩兀自睡在了沙發上,離遠一點,氣味倒是沒那麼重。
……
方珩淅剛剛訂婚,要休息三天,本是不用那麼早起來。
但他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了。
昨天喝多了,人並不舒服,而且還沒洗澡,身上的氣味,連自己都難以忍受。
他頭疼的很,清晨起來,腦袋有短暫的空白,他下床之前,甚至於都忘記房間裏還有一個霍阮恩。當他看到躺在沙發上的霍阮恩時,他還有些疑問,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
幾秒以後,便想起來,他們訂婚了。
他的床單都被換成了大紅色,可真是刺眼極了。
他沒有叫醒她,拿了換洗衣服,進衛生間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霍阮恩不在沙發上,而是掉到了地板上,沒有起來,一隻手放在沙發上,看起來像是忘了起來。
他擦了擦頭發,走過去看了眼,而後把她拉了起來,直接弄到了床上。
霍阮恩睜了下眼睛,看到他,主動的圈住了他的脖子,"你變香了。"
他笑了笑,"再睡會吧。"
他拉下她的手,沒有拉開。
"你也一起。"她用來了點力氣,卻並沒能夠把他拉到床上。
"我還要吹頭發。"
他如是說。
她也隻能鬆手。
但方珩淅沒有吹頭發,隻是用毛巾擦了幾下以後,便出去了。
時間還很早,周媽都還沒有起來做早餐。
整個方宅靜寂無聲,所有人都還在睡覺,除了他。
他走到樓梯口,抬眸往上看了一眼,有個極大膽的想法。
其實不應該做,但最後,他還是站在了,林溫馨和方鈺的房間門口。
鬼迷心竅一般,握住門把,輕輕往下,很輕鬆就打開了。他們不鎖門,也不會鎖門。
誰也不會這樣一聲不吭闖進去,還是在他們睡覺的時候。
他走了進去,房間裏很暗,隻窗簾縫隙透進來一點光線。他走到床邊,看到床上兩人睡得很熟,方鈺抱著林溫馨,她沒有反抗。也不存在任何防備,就這樣由著他抱著,像抱一個布娃娃一樣。
他蹲下來,更近距離的看著她。
看起來睡的很熟,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她睡覺的樣子,很乖,乖巧的勾起人欺負的欲望。
他伸手,輕撫她的眉眼,鼻子,然後到嘴唇。
她沒有任何反應。
隨即,他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她依然沒動,他便輕輕咬住她的唇瓣,稍稍用力,他看到她眉頭動了一下,眼珠子轉動,似有醒來的跡象。
他並沒有鬆開,眼裏越起一抹興奮,又用力到了一點,她的眉頭更緊,緊接著,睜了一下眼。
許是剛從睡夢中醒過來,還是迷迷糊糊的,視線掃過他,卻並沒有太過於驚訝。
幾秒以後,她才猛地睜開了眼睛,並下意識的往後避開,差一點叫出聲。
但他並沒有放過她,像個上了癮的人,壓住了她的後腦勺,"噓,不要亂動,萬一小鈺醒了,可不好交代。"
林溫馨的心髒狂跳不止,她眼裏是驚懼,恐懼比驚訝更多。她無法相信,他這樣大膽,竟然敢,竟然敢闖進他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