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映的天邊緋紅,給大地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紅紗。用手遮住晚陽射過來的紅光,透過指隙看著這若夢若幻的色彩,這便是落日的景嗎?真的好美。喝完最後一口咖啡,品著留在口中的苦,等待苦後齒間的餘香。
不知幾時起了風,吹著兩頰涼涼的。隨著高考落榜的消息傳來,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蕭洛忍不住眼淚,任它肆意的流下來,想起這一路跌跌撞撞,那些哭過,笑過的高三歲月。自己的努力與結果完全不成正比.
自己的奮鬥,別人也許看不到,自己的心裏卻一清二楚。自己的夢想,被社會的不公撕的粉碎。
那種從上天淩霄殿一下跌落到海下水晶宮的打擊,一向驕傲的蕭洛承受不住。想要離開這傷心的地方,出去走走,一個人靜靜地適應這種痛感。
或許是在逃避,蕭洛也承認不敢麵對現實。曾經的躊躇滿誌,被打落地一滴不剩。再藍的天空,再白的雲,也變得不堪入目。即使最愛的雨天,也不再浪漫。這一個夏天,竟是如此的多難。夢想路斷,親人離去,好友分別,更是違背的與她的誓言,沒有資格再去找她。
“老蕭,暑假了,我想去武州。”蕭洛笑著對蕭華說道,他不想讓這個相依為命的爸爸看到他的死灰般的心。
知兒莫父,蕭華怎麼會不知道蕭洛心裏怎麼想的?“嗯,出去鍛煉鍛煉也好。到武州找你李旋表哥吧,讓他給你安排工作。”是時候出世了。小洛,苦了你了。
火車轟轟的跑著,向著夢想中的城市進發。窗外的景因火車速度快被拉成了一色,甚是無趣。
過了一個又一個站點,終於到武州了。剛出了車站,看見表哥在站牌邊等他,拉著皮箱走了過去。“表哥,我來了。”
“哦,小洛來了。”李旋掐滅手中的煙,接過蕭洛的包:“你昨天才給我通過的電話,工作還沒給你找。要不先在我那住一晚,明天去我們酒吧看一下有沒有合適的。走吧。”
“好的。"
“杜經理,你好。這是我表弟,這不高考完了,在家也閑著,就想打份工。他人可有才了,會唱會跳,還能吃了苦。想著酒吧還缺人,就把他帶來了,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外人田。嗬嗬,您看?”
杜經理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躺在椅子上眯著眼道:“誰跟你一家人?聽著都晦氣。”看了少年一眼,眼睛一亮,隨即有恢複正常,“咳咳,這個小李呀,你也知道,最近吧裏生意不好,所以--”
表哥心裏一陣痛罵,不就個經理神氣啥,想扣點工資繞這麼大的彎。臉色一整堆著笑說“我這個表弟好說話,隻要管吃管住,工資少點沒關係。”
杜經理一下坐直了,嘟著婆婆嘴就罵道:“好你個李旋,想得倒美,管吃管住還想要工資,天上掉石頭都不會掉餡餅。就一個打工的,要求還挺高。”頓了一會,聲音放緩了不少,“既然這位帥哥能唱會跳,就把他放台上。這是工資錢,還想吃住---好像服務員還缺一名。”
蕭洛畢竟才畢業,不了解社會上的事故,見到這個作威作福的女人,就有一種罵娘的衝動。剛要開口就被李旋拉住了。笑著說:“可以可以,小洛可能吃苦了,嗬嗬,那麼什麼時候開工呢?”
“額,先跟台上的負責人說一下,讓小洛先唱首歌。”杜幽菊盯著蕭洛說道,剛才沒有仔細看,這小夥長的還挺俊。李旋一聽,忙說到:“好咧好咧,多謝杜經理了”說完,拉著蕭洛就出來了。
“呼,終於搞定了。小洛,著兩個月你就先在著幹著。”李旋撫撫額上的汗,“你先去台上唱吧,晚上帶你熟悉下服務員的工作。”
蕭洛看著表哥這般摸樣,疑惑的道:“哥,你就這麼怕她啊?剛才就不應該拉我,瞧她什麼樣,二百九差四十,臭娘們,廢水井一口。”
李旋擔心的看著他說:“小洛,你剛才看到杜經理的眼神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
李旋咽了口唾液,說到:我發現杜經理看你的眼神有些怪!我懷疑經理有戀童癖!,你可要小心了。”
“哪尼?”蕭洛想暈倒了,怪不得,她態度變得那麼快。
蕭洛走上台,唱了首《無心傷害》,配合著倫巴舞步表演起來。蕭洛就是這樣,對歌舞和容易進入狀態,把這一年裏對她的思念融入到舞蹈裏。酒吧裏的嘈雜很快安靜下來,欣賞這位少年的表演,仿佛中看了一部淒美的愛情劇。
杜幽菊也從辦公室出來,看到蕭洛的表演,眼中突然一亮,隨即又恢複正常,杜經理的眼睛朦朧了,似乎在憶起了往事,想起當年與他一起舞過的歲月,看著蕭洛跳舞,不覺觸動了心中的那份緬懷,那份美好。
這一切,杜幽菊作的很是隱蔽,沒有讓人看見。台上的蕭洛看到杜經理後一陣顫栗,從那種狀態出出來,幸好一首歌完了,要不然可要丟人了。隨後點了一首節奏強的歌,用桑巴瘋狂了一把。杜經理帶頭鼓掌,台下顧客紛紛議論,這個少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