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煙按耐不住內心的欣喜,快步走到婚房門口,推門而入。
臥室內,粉色氣球和拉花將整個房間裝點的格外喜慶。大紅色的喜被鋪在大床上,心形的玫瑰花瓣中心放著一個老舊的小巧皮箱。
謝小煙彎下腰將小皮箱拿起來,想也沒想就打開了蓋子。
“哐啷!”瞳孔放大的瞬間,小皮箱也隨之而掉在了地上,裏麵的一張黑白相片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謝小煙,你不怕嗎?”謝小煙驚魂未定,循著醇厚的聲音看過去,站在門口的是華貴優雅宛若天神的崔鈺臣,此刻卻冰冷的像死神一般,尤其是那墨色的眸仁裏投射出來的寒光,像是要將謝小煙活活淩遲。
“鈺臣哥哥,你是想念江伯母了嗎?”謝小煙愣了半秒,之後臉上綻放出溫暖的笑顏,“你如果想她了,我們去看她好不好?”
“好啊!”崔鈺臣靠近謝小煙,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我們這就去黃泉路上看她!”
謝小煙被一雙有力的大手鉗製住,崔鈺臣逼著她和他對視,毫無憐惜的掐著她的喉嚨。
謝小煙拚命的搖著頭,淚水掛在眼眶上搖搖欲墜,直到她放棄了掙紮,崔鈺臣這才鬆開了手。
謝小煙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拚命的咳嗽著,連膝蓋被磕破了也沒來得及在意。
她雙眼紅紅的,委屈和不甘都被眼神裏的倔強掩蓋。
她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崔鈺臣,這個她喜歡了八年的男人,竟然在新婚之夜想要她的命,真是極為諷刺。
“我再說一遍,江伯母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謝小煙定定看著他,不畏不懼。
崔鈺臣冷哼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手一揚扔在了謝小煙臉上,“如果不是你拿錯了藥,母親怎麼會死?”
謝小煙難以置信的望著他,的確,在三個月之前,一向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的江玉娟終於同意他們的婚事,可卻在那天晚上心髒病突發,謝小煙去拿了床頭櫃上的藥丸,可沒有想到江玉娟吃下的那些藥丸並不是治療心髒病的,等救護人員趕來時,江玉娟就已經停止了心跳。
可是,她明明看到藥瓶上寫的是治療心髒病的藥。
謝小煙事後去找了那個空藥瓶,拿起來一看卻莫名其妙的變成了維生素藥瓶。
恰巧被崔鈺臣看到,他深沉的眸子裏寫滿了失望,他沒有想到自己想要娶的女孩會成為殺母凶手。
謝小煙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因為她再怎麼解釋,他也不會相信。
“我說我沒有拿錯藥,你會相信嗎?”
“我不會!”崔鈺臣搖著頭,“我再也不會相信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想讓她死對不對?”
崔鈺臣將地上的小皮箱踩了個四分五裂,她記得那是她小時候送給他的生日禮物,這麼多年來他最寶貝的東西。
謝小煙盯著地上破碎不堪的小皮箱,難受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不管不顧的爬過去,跪在地上把它們拚湊起來,放在自己的手掌心。
“你在幹什麼?”崔鈺臣低喝道,“那種破爛玩意兒,隻會髒了我的手,礙了我的眼。”
謝小煙被他一把抓起來,她沒有站穩直接摔向了身後的大床上。
崔鈺臣高大的身軀,整個都籠罩在了她的小身板之上,雙手也被牢牢鉗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