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耗費在他身上的青春呢?”
“我不止為了愛情,我隻為他能過的快樂自在。”
“苑曉鱗,算你狠。”苑無憂挑起嘴角,幹笑兩聲,胖乎乎的手朝她揮動:“你走吧,宴會別來了。”
“如果陛下問起來……”
“你以為陛下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嗎?接你進宮為了什麼?”
“當然……不是為了參加宴會……”
“你要當商池的老師,就早點去陛下麵前報道吧,別讓陛下等急了。”
“是。”
苑無憂搖搖頭轉身走了,邊走邊叨咕:“還不趕緊去宣誓主權,非要艾蘿搶了先……唉……”
苑曉鱗趕到衛東東的書房外,正看見艾蘿與方才的侍女,在苓官焦躁地勸阻下,不顧一切地趴在門口聽壁腳。
膽怯的侍女不時拉動艾蘿的衣角,被艾蘿不耐煩地打開。
“噓。”
“長公主,隻怕一會陛下發現了……”
苓官也為難地搔搔頭:“還請長公主不要為難我們這些奴才了……”
“知道了知道了……誒誒……人出來了……”
十幾歲的姑娘,像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兩頰染著羞怯的紅,邁著雜亂的步子往後退,蔥白的指尖拉過侍女的手,兩個人頷首站在門側,若不仔細看那張嬌豔的麵容,是認不出艾蘿的真實身份的。
苑曉鱗垂首看自己的一身打扮。
她分明告訴苑無憂,不是為了愛情。
那她又為何違背不了自己的意願,緊緊觀察著少女艾蘿的麵容裝扮?
她還是嫉妒了吧。
“陛下萬福金安。”
苓官行禮道。
衛東東抬眉掃過身側的兩位“侍女”
“孤在屋裏就聽見秋才來報,長公主從宴席上消失了?”
苓官兒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往艾蘿身上飄:“奴才……奴才……”
“昨日吵著鬧著要廣邀皇城內所有的名媛,今日就全部擺脫不見了?要孤的麵子往哪兒擱?”
他說的嚴肅,在苑曉鱗看來,卻是早就發現了艾蘿的小舉動,故意拿話酸她。
隻是艾蘿早已被衛東東身後的商池吸引去了全部注意力,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在觸及衛東東時忽然一凜,麻溜兒地低下頭,不敢越矩。
“長公主定知道陛下的苦心,沒準此時正在哪裏補補妝、換換衣裳……”
“哼。”
衛東東一甩袖子,轉身一手搭在商池瘦弱的肩膀上:“孤有事先行,你以後就住在壁蟄苑中,那裏人少清靜,對了……還有孤給你提的老師……想必你心中也有數了。”
聽到自己,苑曉鱗豎起了耳朵。
“是,商池謹遵陛下命令。”
“這位老師,與你在何和國的太傅都不大一樣,你且當她是來玩的,哄著她些,就算報答了孤的情誼。”
商池的麵色一暗,他垂眸的樣子,仿佛一具空殼子,沒有任何思想和情緒。
“不……不是這個意思……”苑曉鱗默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