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蘿隔空揮了揮拳頭,儼然一個被寵壞的無腦小公主做派。
按照這種教育方式發展下去,她隻會越來越蠻橫無理。
苑曉鱗甩甩頭,小心走出草叢,往相反方向走去。
誰知剛過一個彎兒,就看見苑無憂招呼著小胖手叫她過去。
苑曉鱗眯眼望著這小子,心中警覺起來,感情大靖真是他們苑家開的,出出進進隨意得很。
苑無憂見她不動,急得跳腳:“苑曉鱗,你發什麼愣!還不過來!?”
苑曉鱗撇撇嘴巴,顛著小步過去,雙手往胸前一疊,垂下眼看著這個胖娃娃:“你怎麼來這裏了?”
“今日不是長公主的生辰宴會嗎,我倒是想問問,你來幹嘛?不在府中伺候父親,是不是放不下你心裏的小情郎?”
苑曉鱗臉白了白:“是陛下派車來接我進宮的,幹你何事?”
“果然是不放心小情郎,竟然膽敢搬出皇帝陛下當擋箭牌!”苑無憂氣焰囂張。
“不然你與我去禦前問一問?”苑曉鱗揪住他的領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媽媽如今不在大靖,父親病中不能教育,就由我來教訓教訓你好了!”
“誒……別別別……無憂錯了……誒誒誒別揪我耳朵……嘶……疼死啦……我……我有正事的!”
苑曉鱗憑借身高體重優勢再一次熄滅苑無憂的囂張氣焰。
她放下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快說!”
“方才袁宓跟我說,長公主不見了,然後問遍公主身邊伺候的人,才知公主假扮侍女溜出去了。”
苑曉鱗假裝不知情:“她溜出去做什麼?”
“商池今日進宮你是知道的,他進宮時正好撞見了公主的鑾駕,秋才帶著商池下車請安,公主……”
苑曉鱗死死咬住嘴唇:“你說他們見了麵?”
“確切來說,是長公主見了商池,而商池卑微行禮,沒有見公主真容。”
“你怎麼跟民間說書藝人似的……”
“我猜測公主假扮侍女出宮,就是為了擺脫宴會,去尋商池。”
苑曉鱗看著他亮汪汪的一雙賊眉鼠眼,不知該不該相信:“艾蘿對商池一見鍾情了?”
“你別不相信我,你當年還不是對他一見鍾情了?”
“我哪裏一見鍾情?我第一次見他時,他就是駙馬了!”
難道這輩子還要商池做駙馬?
還要將他的人生拱手讓人?
笑話!
苑曉鱗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商池去哪兒了?”
“在陛下的書房裏回話呢。”
怪不得艾蘿急匆匆往書房的方向走,感情是偷偷觀望去了。
人生真是有意思,跌跌撞撞,該遇見的人,還要一個不落地遇到。
苑曉鱗方要走,忽然覺得身後的目光不對,她轉身直勾勾地盯著苑無憂:“我愈發覺得你不簡單了,或許,你身後的袁宓,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苑無憂一愣:“我是為你好,你扯上袁宓幹什麼?她的記憶可連同她的歲數一起縮小了,我丟了這麼個跟班,還沒找你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