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昨晚程文博沒有來過，那些都是她做的夢一樣。
沒有像往常那樣爬起來去洗漱，程雪南瞪著天花板發著呆，她混沌還未清醒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問題，昨天真的是她做夢了吧，其實程文博根本就沒有來過對吧。
這一呆就呆了小半個小時，門被敲響。
“請進。”她立刻回神。
傭人推開門，探了一個頭進來：“程小姐你醒了啊？”
程雪南坐了起來：“醒了，您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事，就是程老爺子讓我上來看看你怎麼今天還沒有下去吃早餐，平常這個時都已經坐在了餐桌上。”
程雪南笑了笑：“讓爺爺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下去。”
“好的。”
傭人正要退出去，程雪南脫口而出：“等等。”
“程小姐還有什麼事？”傭人站住。
“嗯……呃，我已經想問問，您今天起來的早麼？”
由於傭人早起準備早餐，所以一般都起的早，聽到程雪南問，傭人點頭：“跟平常一樣，六點鍾就起來了，然後去了菜市場買食物。”
“那……那您今天起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家裏有其他人？”
“其他人？”傭人想了想，“沒有？”然後又一臉緊張，“怎麼了，是程小姐有什麼東西不見了嗎？”
程雪南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您不必緊張，我沒有不見什麼東西，就隻是隨口一問。”
“這樣啊。”
“是的是的，我沒事了，您下去照顧爺爺去吧。”
“是。”
傭人退了出去，程雪南這才吐出一口氣，她坐在床上失了一會兒神這才下床去洗漱，眼角這時一掃，她下去的動作一怔。
伸手過去，枕頭上粘著一根頭發絲，短的，不是女人的，那麼短的長度隻能是男人的。
程老爺子喜歡喝茶，一大早也要來一杯，孫女吹著口哨從樓上下來，老爺子放下茶杯，笑眯眯：“小南，心情不錯啊。”
程雪南拉開椅子在老爺子對麵坐下，聽到老爺子這樣問，她‘啊’了一聲：“有嗎？”
“有啊，瞧你這臉上的笑，跟中了彩票似的。”老爺子又開始八卦了，“是不是昨天的約會進展很不錯啊，所以今天才會這麼開心啊。”
程雪南汗顏：“不是。”
“那是為什麼？”
“我沒有很開心，跟平常一樣。”程雪南剛說完這話，傭人就送了早餐過來，聞言一笑插嘴：“程小姐，老爺子說的沒錯，你今天看起來確實很開心，不僅看起來開心，氣色也很好。”
“……”
老爺子哈哈大笑：“看吧，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覺得。”
程雪南低頭去吃東西，不想理他們了。
工作淡了不到一個小時基本上雙方已經達了協議，等待簽合同的過程中，對方公司老總拿了支煙出來遞給他，季川擺擺手，對方老板姓高，朝他笑笑：“霍總還是個斯文人。”
季川也笑：“煙我也抽，隻是工作的時候不抽。”
“看來霍總除了是個斯文人，還是個嚴謹的人。”
門被推開，高老板的秘書進來，手裏端著兩杯茶，秘書的眼神一直在季川身上徘徊，季川仿佛沒看到一樣，修長的五指在桌麵有規律的敲打。
“霍總。”秘書來到他身邊，微微彎身將茶杯放到他麵前，“也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高老板哈哈大笑：“霍總，我這個黃秘書可不是一般的高冷，平常她對別人可不是這麼殷勤的，隻有霍總有這個待遇哦。”
季川接過那杯茶喝了一口：“看來我運氣好。”
然後就不再多言。
他不想多說的樣子高老板哪裏看不出來，打了兩句哈哈之後讓秘書去把合同拿來，季川這時忽然開口：“高老板，有件事我想請教一下。”
“請說請說，知道我的一定言無不盡。”
“Ｂ市的程家你了解多少。”
“程家啊。”高老板意味深長了一句，“怎麼霍總對程家也有興趣了嗎？”
“聽說程家在Ｂ市是個大家族，我是Ａ市人不知道這些，來了Ｂ市自然想了解了解這個大家族。”
“程家的基本資料網上都查的到。”
“如果我想要基本的資料，我也就不會開口跟高老板問這些了。”
高老板揚眉：“那霍總想知道的是？”
季川眯了眯眸：“程家有個幺女聽說很少在媒體和公眾麵前露臉，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高老板知道嗎？”
“哈哈！”高老板開懷一笑，“我當霍總想問什麼呢，原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季川勾了勾嘴角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