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季川擺手，“好好照顧你老大。”頓了頓之後，又忍不住問，“霍錦城這半個月裏一直老老實實躺在這裏，就沒有想出去找過安小小？”
顧小白完全沒想他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脫口而出：“找人這件事不需要老大親自出馬，我們替他辦事老大很放心，不止A市，凡是安小姐有可能去的地方，老大都派了人出去找，老大每天都會接到各處整理回來的資料，他就是太辛苦，如果什麼事也沒想，安安靜靜養病，其實早就可以出院了。”
他話剛說完，季川就笑了：“我就說廝，怎麼會這麼老實，原來如此。”
“行了。”說完後轉身就走，“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他。”
顧小白心裏想說，你不來老大的說不定會好的更加快一些。
季川從醫院裏出來回了霍宅，他把霍錦城的情況告訴了老爺子，老爺子沉吟片刻後什麼也沒有說，季川怕他擔心，又加了一句：“他身體比起半個月以前好的能打架了您不要擔心。”
霍老爺子杵著拐杖在沙發上坐下後才沉聲開口：“他人沒有出院，可他做的那些折騰事我還是知道的，我和你媽的話他不會聽，你去勸勸他，讓他別找人了，原本就是我們霍家對不起安家，小小不能接受我們霍家並沒有錯，霍錦城他就是太擰誰勸也不聽。”
季川閑閑道：“他不聽您的，不代表就會聽我的。”
霍老爺子沒有強迫他，隻是讓他有空就去勸勸，季川也含糊的應著，吃了頓飯就走了。
回去的時候路上堵車，他閑著沒事拿出手機玩，然後就翻到了電話本，程雪南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他視線裏。
相著她的名字季川微微眯了眯眼，這個死丫頭利用他完了之後就跑，一句道謝的聲音他都沒有聽到。
恨恨的想著，卻不知道怎麼的就撥通了她的電話。
他想掛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邊很快就接通了：“喂，季川。”
“你知道是我？”
“廢話，我存你號碼了，陌生電話我就不接了。”
季川心情一下子變好：“你在哪兒呢？”
“問這個幹什麼？”
“隨便問問，你在哪兒呢？怎麼，不方便說啊？”
“不，不是。”那邊遲疑了一下這才開了口，“我人在台灣呢。”
這倒是令季川驚了一下：“你怎麼跑那裏去了？”
“旅遊。”程雪南給了他簡單的兩個字。
紅綠燈變化，前麵的車開始緩緩行動，季川一手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拿著手機，最後開了免提放在控製台上：“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你這電話打的還真巧。”程雪南笑了起來，“我現在人就去機場的路上呢，你一個電話就打過來了，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在幹嘛呢。”
“打算回來？”
“是的。”
話說完電話裏一陣沉默，季川忽然想到那天阿成遞給他的那個袋子，關於查到程家的資料並不多，想想也是，阿成能查到的那些都是對外公布過的所以他能查到，像程家那樣的大家族，秘密會守的極嚴。
程家有三子一女，最小的幺女是程家的掌上明珠，極得程家程母的喜愛，阿成遞過來的那個紙袋裏，附著一張程家幺女的相片。
跟程雪南一點也不像。
他猝然記起霍錦城以前給過他的暗示，說程雪南是B市大家族程家的幺女。
可如今看，她並不是。
電話那頭一直沒有聲音，程雪南‘喂’了一聲：“你還在不？”
“在。”季川開口，收回思緒。
“那就先這樣吧，到時候回A市了再聯係了，請你吃大餐。”程雪南說著就要掛電話。
“為什麼要請我吃飯？”可那頭的季川似乎並不想這麼快就收電話。
“呃。”程雪南托著下巴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我打擾了你那麼久，你不僅沒趕我，還經常做小白鼠，怎麼著也得請你吃頓好吃的。”
在季川那裏住著的時候，程雪南閑的沒事了就研究菜譜，好吃不好吃都往季川身上招呼，他一次都沒有吃壞肚子簡直就是個奇跡。
打了轉方向盤，往小區的方向駛：“原來你還記得我收留過你？”
這語透著一股道不清意不明的味道，程雪南眯了眯眸：“怎麼你好像是在諷刺我的意思，我不會是聽錯了吧。”
“你沒有聽錯。”進了小區，季川停好車從車裏下來。
程雪南：“……”
“你自己算算，從我家裏出去一直到今天你說過一句感謝的話沒有？”
咦，這廝不會就是因為她沒給他打電話，所以才會這樣心裏不平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