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瑋緩緩地轉過身來,睜大一雙能洞察世事的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光輝說:“華先生,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我與梅蘭也有了夫妻之實,沒有權利要求小燕為我守身如玉,你倆能成為真正的夫妻,我由衷地為你感到高興,而不是吃醋。你的五個也許,與我毫不搭界,請你不必浮想聯翩,庸人自擾,妄加揣測。我雖不是一個好男人,背棄小燕的感情訂婚結婚,但我對愛情是絕對專一的,我壓根就不喜歡梅蘭,更甭說愛她了。由此,上個星期五,我興衝衝地跑到小燕的學校,專門跟她麵對麵地談婚事,她母親也在旁邊,也希望我離婚娶她,給孩子一個完整而溫馨的家。我竊以為她肯定能答應我的求婚,興奮得撲進我的懷裏喜極而泣。可事情出乎我的意料,她居然下決心跟你過一輩子了,回絕得斬釘截鐵,態度異常堅決,絲毫沒有回旋的餘地,我瞅著她堅定而冷峻的目光,無奈回來了。既然這樣,我希望小燕能忘掉我們過去的一切,與你真心實意地過踏踏實實的日子。這樣,你總該放心回去了吧!”
光輝傷感落寞道:“那我豈非白跑一趟嘍,早上離開家門跨進車門,我就一直在尋思,隻要我心甘情願地退出來,還小燕一個自由身,那你肯定會離婚娶她的,你會使出渾身解數,吃苦耐勞,為心愛的女人創造幸福快樂的生活。一路走來,事實證明你倆是真心相愛的,小燕肯為你奉獻一切,包括性命。而你也願意為小燕舍棄一切,乃至生命。我活到今天,從沒見過愛到願意為彼此付出生命的愛情。我被你倆的愛情感動得五體投地了,才於今天鼓足勇氣前來奉勸你離婚,開開心心地娶小燕為妻。可事情竟然出乎我的意料,這是我始料未及之事啊!我們倆聊了不少,但你還沒回答我的實質性提問呢?”
珍瑋瞪大眼睛詫異地問:“還有什麼問題啊?不是說得很白了嘛?我愛小燕至死不變,除了她不會再有任何女人闖進我的心田了,她是我此生唯一的至愛,我願為她做任何事,乃至奉獻寶貴的生命。既然她不肯嫁給我,那我就沒必要離婚了,隻好對老婆負責到底嘍。同時拜托你對小燕負責到底,好好疼愛她,關心她,嗬護她。你能做到嗎?”
光輝義正詞嚴道:“你若對小燕死心,從此不再來打擾她,也不見你倆的孩子,除了我們仨個人之外,絕不伸張,一切保密,那我視孩子為自己所生,好好疼愛他,珍惜她,培養他,教育他,給他父愛如山的感覺,讓他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成為有責任肯擔當的國家有用之才。行麼?”
珍瑋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行,隻要你對孩子負責到底,隻要你一如既往地疼愛小燕,不揭她的傷疤,不拿我倆的孩子欺侮她,要挾她,打罵她,數落她,我什麼都聽你的,即使被相思病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也認命了,今生絕不再來打擾你們,請你相信我的為人,請你照顧好他們母子。可以嗎?”
光輝斬釘截鐵道:“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隻要你能遵守剛才的承諾,我當然可以做到你所說的要求。時間不早了,再見!”
珍瑋急忙說:“請留步,來者是客,何況你是我孩子的養父,我請你吃飯後再走。”
光輝爽朗道:“行,權當是為托付孩子而犒勞我一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