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剛跨進308房間,便禁不住淚如雨下,珍瑋急忙扶著她的肩頭一起坐在床沿旁,低聲溫柔道:“燕,你別哭呀,我不懂怎麼去安慰你,但我愛你是‘含情脈脈情悠悠,腸斷思念中’啊!”珍瑋一邊說一邊提起自己的袖子替她拭淚。
小燕抽抽嗒嗒地轉過身子,麵對麵地注視著他問:“你10月2日早上,為何偷偷溜走呀?留給我‘曉風不散愁千點,陰雨還添淚一痕,情場遭際同誰訴,無限寂寞度朝昏’呀!你未免太狠心,太絕情,太不負責任了吧!”
珍瑋正視著她溫和地說:“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為了你能得到幸福,我甘願獨自忍受‘深埋無底淵,自歎,自悲,自可憐,一日日,一年年’的淒涼別後兩應同的心境啊!”
小燕嗚咽道:“可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呀!我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你,你卻把我踢給光輝,一走了之,我能幸福嗎?何況他……”小燕低頭欲言又止。
珍瑋緊張地問:“他怎麼啦?他打你嗎?他對你不好嗎?你快說呀?”
小燕抬起淚眼注視著他說:“珍瑋,他曉得我獻身與你了。正應驗了那句‘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警句呀!”
珍瑋聽得嚇了一跳,渾身顫栗道:“元旦那晚肯定要曉得的呀!都是我造的孽,你打我罵我吧!小燕。我對不起你,我毀了你一生的幸福,可我又不能娶你,我該死,我罪該萬死啊!我的心裏比你還痛十倍百倍千倍呀!”珍瑋一邊說一邊伸手捶打自己的胸口。
小燕急忙拽住他的手說:“珍瑋,那晚他在跟蹤我,當即就曉得了。自我與你相愛後,他就一直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隻是我們掉以輕心罷了。後來我哥提及才曉得的呀!元旦那晚沒在一起睡,我與他至今未圓房。”
珍瑋再一次渾身顫抖,驚訝於二個人做事竟然同出一轍。鬆開小燕的肩頭,緩緩地站起來踱到窗前,仰頭看著窗外靜思默想。
小燕看見他渾身哆嗦,禁不住低聲問:“瞧你的神情,你是否與新娘子也沒圓房呀?你害苦了二個女人,是嗎?”
珍瑋重重地點了一下頭,頃刻間淚如傾盆,不敢轉身看小燕。小燕見他兩肩頭不停地聳動著,鼻子哼哼咽咽的,急忙站起來靠上前,伸手扭過他的身子說:“你不要傷心落淚了,我見不得男人掉淚,一切皆是命。那晚‘我念君惜君不知。別君後轉身淚如雨。’第二天得知你悄然離開,我是‘不向秋風怨別時,淚痕點點寄相思’,欲赴池塘了殘生,卻怕爹娘心沮喪啊!”
珍瑋看著淚流滿麵的小燕,忍不住放聲大哭,小燕急忙說:“你不怕引來服務員嗎?趕快止住哭泣吧!”
珍瑋慌忙伸手捂住嘴,盯著小燕哽咽道:“小燕,元旦那晚光輝嫌棄你不純潔了,故意冷落你呢,還是你拒絕了他呀?”
小燕拭幹淚說:“我拒絕了他,並於第二天叫他帶著我去找你,結果你去新娘子娘家了。我們隻得神情落寞地回來。你爹告訴你了嗎?”
珍瑋黯然道:“我爹對我說過了,我推測也許是你,也許是別人。可沒想到光輝會陪同你前往找情敵,看來他是死心塌地愛著你,寵著你的呀!你盡快忘了我,與他好好過日子吧!我已經對不起你了,再也不能傷害你倆了。”
小燕瞅著他嗚咽道:“珍瑋,新娘子是否什麼都比我好,比我有女人味,你已經不再愛我了,巴不得我與他圓房,是嗎?”
珍瑋頓覺揪心的疼,眉頭糾結到一處,痛苦得臉都變了形,睜著一雙哀怨的大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小燕說:“我若是不愛你了,我會那麼痛苦不堪嗎?盧小燕,有道是‘情是相思深井,恩是相思修綆。不知魂已斷,空有夢相隨。除卻天邊月,沒人知’啊!你回去吧!我也該回家一趟了。”
小燕睜眼緊緊地盯著他,牙齒咬住嘴唇,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地掉下來。珍瑋見她這副模樣,心髒像被黃蜂蟄了一口,心痛不已地問:“小燕,你恨我嗎?如今的我是‘物是心非事事非,抬眼低眉。抬眼低眉,指上無聲淚先垂’唉!你能理解我此時此刻的心境嗎?”
小燕憂憂然道:“我不恨你,我隻愛你,你是否懂得‘牡丹心碎啼花淚,淚灑秋風送香魂。問君可有憐花意,莫等香消玉殞化雲煙’的涵義。”
珍瑋驚慌道:“小燕,你可千萬別幹出傻事來啊!你若是有什麼三長二短,我也不想活了。是我害了你,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小燕哀怨道:“真的嗎?可憐多情人,終陷愛情中。我要你離婚娶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