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開了一間包間,要兩件啤酒。我以前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因為安驍陽說過,不喜歡女人喝酒,平日裏,我也是滴酒不沾的。
莫莉也很少來這種地方。顯得有些躊躇。服務生領我們上樓。開了音響便出去了。我和莫莉,先點了一首孫燕姿的《遇見》,氣氛也慢慢的開始上來了。
喝了兩瓶啤酒,便感覺酒勁兒上頭,我和莫莉一起窩在沙發的小角落,聽著莫莉將她小時候的事情,小時候媽媽給她做的好吃的,生病了一直在身邊照顧她,等等,或許是酒精的原因,人往往會透露出心底最真實的感受。莫莉平日從來不提她的母親,如今卻哭的像一個孩子。我輕輕的摟著她,一口一口的喝著酒。莫莉說她很羨慕我,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麼苦,可是她卻不知道,我卻很難擁有像她那樣吃一口媽媽的飯這樣伸手可觸的簡單幸福!
莫莉已經喝的麵色微醺,抬頭問道:“南總。你為什麼要和安總離婚啊,看得出來他真的很在乎你!”
莫莉說的很是無意,卻讓我心頭如針紮一般,我喝完了手中的酒,輕輕的撫過莫莉的頭發,微笑著說道:“我們隻是利益聯姻的犧牲品罷了!”
莫莉一臉茫然的看著我,說道:“真是搞不懂你們有錢人!”
“現在他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新夫人,我隻想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罷了,如今南氏歸他名下了,一無所有的我,從離婚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兩不相欠!”說完自己也忍不住覺得自己可笑。
或許兩不相欠更適合我和安驍陽,他做的一切,或許出發點都是為了南氏好,為了我好,但是南氏現在劃同給安氏,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為他生過孩子,他現在保全南氏血脈,不一樣麼?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扯入什麼感情來玷汙這麼單純的利益生物鏈呢?
包間的音樂聲越來越嘈雜,靠在我身邊的莫莉也失去了睡覺的欲望,跟著音樂的節拍歡唱跳舞,我依然窩在角落裏,一杯一杯的品嚐著酒的苦澀。
不知道是誰說的,心裏苦的時候吃甜食,這樣嘴裏甜心裏就沒有那麼苦了,心裏痛苦的時候就要吃苦的的可以麻痹自己的神經,多痛多苦,也就感覺不到了。
漸漸的酒精的麻痹,我也開始頭暈起來,腦袋裏安驍陽的身影卻怎麼都揮不掉,聲音清晰的在耳邊回蕩,卻怎麼也聽不清他再說什麼,自己也沒有力氣去驅逐。隻得任由他在我的世界裏肆虐,看得到卻伸手觸摸不到,心髒的疼痛感卻沒有因為酒精作用而減少。
“是誰說的再見,再也回不到初見,梨花落了數十年,最幸運曾和你擦過肩。”我嘴裏輕輕的哼唱著這首以前最愛聽的歌,眼淚也不受控製的滑落。
曾經聽來隻是覺得古色古香,而今聽來卻已是曲中之人。
我和安驍陽或許隻是天涯過客罷了,隻是自己入戲太深,無法自拔,從結婚到離婚的幾年時間,才猛然想起那場相夫教子的夢,不過是兩大勢力的自救的犧牲品,我們沒有入心的初見,再見也無從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