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滲透靈魂(1 / 2)

在書房,我為小然塗藥。小然的眼神有些閃躲,可又有一種堅定在悄然滋生。

“那霍家小哥是刀子霍家的?”我問道。

“是,父親。”他疼得直咧嘴。

見這架勢,我隻好停下來。深吸一口氣,“有機會叫家裏來吃個飯吧。”

這孩子一直沒哭,唯有到了這時候卻哭的一塌糊度,趴在我的懷裏,就像小時候受了委屈一樣的哭。

“好孩子,聽話。”我安慰道。摸著他的頭,“刀子霍我跟他說,隻要你倆願意就可以。”

“你娘說的意思還有你姥的意思是,劉一氏我和你們大伯同出一脈,而你們大伯無後,我隻有你們兩個。如果你們再沒有個一兒半女,劉一氏就又損了一脈。”

我如此說道。深歎一口氣——因緣吧,我不強求;一代人管不了兩代事,而且,這是他們的自由。不想讓他犯難,因為這種與愛人生生拆開的事情,我經曆過。我不想任何人犯難,真的……

“隨緣吧,作為父親,我隻是希望你們過的隨你自己的心意。我不能自私地把什麼東西都壓在你們身上。”

依著小然的性子,這事情“敗露”了,寧可讓人打死也不會牽扯到別人。而且,知道了就知道了,你咬我?咬我也就咬我了,我就這樣。這性格真是,不知說是好還是壞。說好?不見得多好,死倔不改。說不好?這樣的人反倒被人欣賞與尊重。

當晚,我和劉若沒有鬧任何矛盾。其實我們都清楚彼此心裏想的是什麼,更清楚那場生氣不過是逢場作戲爾耳。床榻上,我們又開始漫聊;

“其實,我今天真猜不到你會怎麼想。”她笑笑說,“真害怕你會生氣,畢竟劉一氏隻有我們這兩個兒子了。”

“家族的問題不該施加給他們。”我回應道。“你知道我不會反對,相反對於反對的聲音我會極度惡心。”

“但這涉及到了很多人,我有些顧忌。”她做事一向謹慎,其實不怪她會多想,我心裏也有點打鼓。也大概,這就是因緣。隨緣吧,隨緣……

老太太就此以後也收斂了許多,對於兩舌惡口者,一切惡業者,應設法調伏。此法可是隨順,可是金剛手段。是怒是罵,是笑是呀;其實,我心裏都有數。人生不過逢場作戲爾耳,一家人又猶如菩薩眷屬一般。所以,此又何如?

“孩子有孩子的自由。”我如是說。明眸不掩當年情,一眼情波,回憶著道:“你看我們當年,多無憂無慮,自由自在。”

“隻是這麼些年我們都被過往枷鎖,被權利奴役。我們的身份,成了我們之間最大的障礙。”

她深歎一口氣;

“是啊……”

“老了以為能清靜了,這老娘成掛礙,子女成牽絆。”

“這可真是實在話。”

談起過往,我們像老友一樣挑燈而話,共剪床頭紅燭。經常一夜,沒完沒了。一盞燈熄了火,方才算開始要睡覺了。

這事兒翻篇兒就翻篇兒了,刀子霍他也不敢與我說什麼。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要把感情想做是執著,問問你心裏到底是愛這個人;愛這個人是這個人,還是愛的是外貌呢?瞧瞧摩登伽女,她明顯屬於後者。最後滅除妄想入定,其實也是好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