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街道上街燈長明,此處不像是無人居住,怎麼會一個人都瞧不見?”木易南環顧著四周,嘴上犯著嘀咕。
“再往前看看,你跟緊我,別離太遠。”祝君蹙著眉,心中對這鎮子也是頗為捉摸不透,於是邊往前走,邊暗自掐起了一道靈訣。
沿著鎮子中央的大道走了一會兒,兩人終於在街邊看見一家燈火通明的客棧。
這客棧規模不,足有三層樓高,在這清風鎮中算得上是氣派的建築了。
“雲溪築,”祝君念著客棧的名字,心中也是有些喜歡:“易南,要不咱們進去瞧瞧?”
頭一次出遠門兒的木易南,此時已有些困倦,雖然總感覺這鎮怪異非常,但四下也別無去處,加上祝君偽元嬰境的修為,他倒也不甚擔心有什麼閃失,於是隨口應道:“都行,那就進去看看吧!”
祝君將手中的馬韁遞給木易南,自己則是走上前去敲了敲門:“請問有人在嗎?”
“來嘞————”屋內很快就響起了吆喝聲,一名穿著麻木長衫,長相稚嫩的店二為祝君開了門。
二一溜跑到了木易南的麵前,接過他手中的馬韁,道:“二位快請進,我先將馬帶去馬廄,一會兒便來。”
木易南二人點點頭,便是先行進了客棧。隻見這大堂當中擺著桌子六七張,椅子數十條,另有各式盆栽作為裝點,看著倒是有模有樣。
坐下沒一會兒,剛才那個二便已喂馬歸來。
“二位打尖兒呢,還是住店呢?”
“先上些菜,再開兩間客房。”祝君簡單的吩咐道。
“好嘞————菜若幹,上房兩間————”店二大喊一聲,隨即又轉向二人,滿麵笑意地問道:“二位客官還有何吩咐?”
“二,你們這”
木易南剛欲開口,祝君便從桌子底下輕踢了他一腳,然後結過話道:“你們這兒,怎麼就你一人?不見掌櫃,也不見別的跑堂?”
那店二“嘿嘿”一笑,將手中的白布往肩上一搭,問道:“二位客官想是遠道而來吧?不瞞您,這店裏啊,就隻有我和廚房的魏廚子,我再和您二位,在這個時節來我們清風鎮,甭咱們客棧,哪怕是整個兒清風鎮,怕也是找不出幾個人來!若不是因為咱們店是官棧,必須營業,您二位怕是連我倆都見不著!”
“哦?這是為何?”木易南心中甚是驚奇,對那店二道:“來,你且坐下,好好道道。”
“喲!這哪兒敢呀,蒙您看得起,子我知無不言。”那店二頓了頓,繼續道:“咱們這清風鎮啊,以前可不叫清風鎮,而叫雲溪鎮。咱們這鎮裏啊有一絕,叫勤絕,是這鎮上的人啊,但凡能修煉的,甭管賦怎樣,個個兒都是勤奮有加。因為這兒勤奮成風,故又被人稱為‘勤風鎮’,這叫久了呀,就叫成了“清風鎮”了。”
祝君聽了,默默點著頭,問道:“那這和鎮無人有何關係?”
“這啊,都是因為”
“這都是因為皇都府納新嗝嗝”
正當那店二的興致勃勃之時,隻見一懷中抱著酒壇子,喝的醉醺醺的錦袍男子,從
客棧樓梯上跌跌撞撞地走了下來,邊插著話,還邊打著酒嗝。
那錦袍男子歪歪斜斜地走向木易南與祝君,嘴裏還不停地著:“這鎮子裏的人啊,嗝都指著入選府,然後嗝就能草雞變鳳凰呢所以就一股腦兒湧到皇都去了唄嗝”
“二,這人是誰啊?”木易南側身靠近店二,聲地問道。
“前兩來的客人,是來清風鎮找東西的,每晚上都要喝的大醉才肯罷休。”
“你,你什麼呢你,你個不長眼的店二,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嗝喝醉了?”那錦袍男子走到桌邊,將那二一把拉開,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二位客官,這”二麵露難色,此情此景他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去忙吧,這兒不用管了。”木易南笑著對兒道。
這事兒若是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早已大發雷霆,但木易南從混跡於市井,反倒覺得麵前這男子,還頗為有趣。倒是祝君,聞著這濃重的酒氣,娥眉早已蹙起。
“這位仁兄,在下木易南,你怎麼稱呼?”
錦袍男子舔了舔嘴唇,看了看木易南,道:“什麼仁兄不仁兄的,別客氣,我,水魚從!茶水的水紅燒鯉魚的魚”
這自稱水魚從的男子邊著,還邊舞動著雙手,像是醉的厲害,木易南正想聽他描述“從”字之時,水魚從的目光卻完完全全落在了祝君身上。
隻見他瞪大了雙眼,大張著嘴,結結巴巴地衝祝君問道:“娘子你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