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一忠滿懷心事從賈正春辦公室走後,賈正春立即打了個電話給辦公室副主任程一枝。
程一枝其實是賈正春最信任的親信之一,最近一段時間,賈正春特意囑咐他主動靠近陳大龍,讓他做一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角色,對方有任何消息立即向自己通報。
賈正春低聲對著電話問道:
“程副主任,你最近跟在陳大龍身邊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嗎?”
程一枝回答:
“老領導,有件事倒是的確讓我有些奇怪,隻是不知道算不算能用得上的事情。”
賈正春啊心頭一喜,趕忙問:
“什麼事?你說。”
賈正春最近一段時間跟程一枝之間的聯絡全都通過電話,而且是各自新辦的一個手機號碼,隻有兩人相互知道的專用號碼。
為了對付陳大龍,他也算是費盡了心思。
程一枝在電話裏彙報道:
“前一陣子,經常有個長相很出眾的姑娘來陳大龍的辦公室,每次一進屋就是很長時間才出來,我聽說了這個消息後,特意通過一個熟人打聽了這姑娘跟陳大龍之間的關係。”
賈正春立即來了興趣,趕緊問道:
“哦?還有這種事?查清楚了嗎?是不是陳大龍在外頭包啊養的二啊奶?兩人有孩子嗎?”
賈正春啊心裏明白,官員作風問題,隻要炒作得當,也可以給他當頭一棒,何況自己上頭還有市委書記劉國安的鼎力支持。
程一枝彙報說:
“我跟老朋友馮久陽打聽了,他跟我說,那女孩是趙王道的女兒,名叫小冰,跟陳大龍之間曖啊昧關係不是一兩天了。
就在不久前,趙王道被警察給抓了,就是因為心裏氣不過陳大龍老牛吃嫩草,占了他女兒的便宜,所以才會買凶對付他。”
賈正春頭腦中立馬浮現出一個精明生意人的形象,嘴裏嘀咕道:“趙王道?哦,我想起來了,是做工程的老板,你說他買凶對付陳大龍?”
程一枝回答:
“是啊!可惜上次的行動被公安提前察覺了,所以才會害的趙王道坐牢,陳大龍倒是僥幸逃脫了。”
“沒天理,總是讓惡人得不到惡報。”
賈正春說話的口氣有些咬牙切齒。
程一枝又說:
“賈區長,陳大龍跟趙王道的女兒保持不正當關係不是一兩天了,要不,趙王道也不會氣的背後對他下手,依我看,小冰現在父親被抓,心情肯定相當不好。
咱們要是能把這顆棋子利用好了,說不準也能掏出有用的信息來,畢竟她是陳大龍的枕邊人,對於陳大龍平常行賄受賄的事情必定都了解。”
賈正春聽了這話,激動拍板道:
“好!這個主意好!你趕緊私下找機會跟小冰聯係一下,跟她說清楚了,我們也不白請她配合幫忙,事成之後,一定會有好處,至於她想要什麼樣的好處,任由她自己提。”
“好的。”
賈正春放下電話後,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扒拉了一下另一隻手的手指,手指的關節立即“吱嘎”響了一聲,那聲音不大,聽在賈正春的耳朵裏卻舒服極了。
這是他的習慣,每每心情好的時候,就會忍不住拔動一下自己的手指。
“這件事要是辦成了,看他陳大龍還怎麼囂張?”賈正春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嘴裏發狠口氣。
賈正春表麵平靜坐在那裏,頭腦中卻開始飛速的運轉起來。
他想,“現在暗地裏有刁一忠和程一枝兩人分別為自己當馬前卒去找尋陳大龍的**證據,自己隻要每天繼續靜靜的呆在辦公室耐心等待好戲上演就行了,隻要用心去琢磨,還怕對付不了年紀輕輕的陳大龍?”
辦公室副主任程一枝得了賈正春的指示後,當即匆匆出經濟開發區大門準備去找小冰,剛出門看見老朋友馮久陽的車子已經停在大門口。
馮久陽搖下車窗衝他喊道:
“程副主任,你這是要去哪呀?”
“哦,是馮總啊。”程一枝趕緊讓司機停車,自己也搖下車窗搭腔道,“馮總今天過來有何貴幹?”
“找你喝酒啊!”
馮久陽開門從車上下來,一貫的開玩笑口氣,兩人正招呼著,從馮久陽車後排又出來一位看起來器宇不凡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衝著程一枝疑惑的口氣問道:
“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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