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家新,胡長達的心裏那是很激動,狗日的,此人自己很想巴結,不過沒有交情,現在機會又來了,自己怎麼能放過,胡長達趕緊說:
“不過是吃頓飯,何必如何的正規,告訴時間地點,我會準時參加,不過說好了,你是客人,到時候我買單。”
“到了省城你是主人,一切隨你!”
第二天上午,一大早先簡單安排了手頭的一些工作後,陳大龍立馬帶著司機趕回省城,上午十一點左右,他已經坐在省城自家寬敞明亮的客廳裏給王長安打電話。
到底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彼此實在是太熟絡了,電話接剛一接通,就聽見王長安一張嘴開始各種故意貶損:
“你小子這是在哪風啊流快活呢?整天神出鬼沒連個電話都舍不得打?今兒總算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記得給我來電話?我跟你說,別請我喝酒啊,我現在身體不好,酒是不想喝了,要請就請高檔全套服務,非得讓你小子好好出點血。”
聽到王長安那熟悉的聲音,還有對老友慣常獨有的語言交流方式,陳大龍臉上忍不住浮現幾分輕鬆笑意,他衝著電話沒好氣反唇相譏:
“拉倒吧,你一個紀委領導整天忙忙碌碌的倒還差不多,我一個市裏沒什麼大事的副市長能有什麼好忙?天天等著你打電話請我吃飯都請不到,還怨我?”
王長安在電話裏笑了:“少跟我油嘴滑舌的,你在哪呢?你要是方便的話,我想馬上跟你見個麵。”
陳大龍心裏不由一暖,盡管大師兄王長安跟自己調侃的時候一向“語言刻薄”,通常沒有半句噓寒問暖的話,可是他心裏卻清楚,王長安一定是急著想要當麵看看自己的身體狀況才放心。
自從上次自己突然遇襲事件後,王長安一天三個電話詢問情況,還一次次的委托當醫生的朋友找了相關專家來給自己治療傷情。
身為多年的老朋友,好兄弟,陳大龍心裏明白,當時大師兄心裏其實無比擔心自己安危,卻又不能親自到醫院看望。
他有他的苦衷,他絕不是不想親自到醫院去看望自己,而是拘泥於一個省紀委副書記的領導身份,擔心一旦去看自己,會給自己帶來不太好的負麵影響。
陳大龍稍稍壓下內心某種情愫湧動,衝著電話輕聲道:“放心吧,我活的很滋潤的,你要是有空的話,晚上我去你辦公室吧,我也正好有事要跟你商量呢。”
王長安爽快道:“那行,晚上見。”
晚上,七點左右,省紀委的辦公大樓一副燈火通明的景象。
這是其他一些部門的辦公大樓所不常見的現象,這個單位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大家上班和下班時間是沒有固定規律的,包括省紀委的一些主要領導也是一樣,每當遇上了大案要案的時候,一樣要加班加點的坐在辦公室裏苦熬。
最近一段時間,黨中央對於反腐的力度空前加大,對基層紀委領導的影響就是,必須得趕緊多抓幾個大案要案出來才行。
這種時候,鄰近省裏的紀檢部門要是查處了幾件轟動性的大案子,而本省紀委卻沒有相媲美的動靜,那就是本省紀委主要領導的失職了,在中啊紀啊委領導的眼裏,主要領導的印象分首先是少了幾分。
這些年,整體政治風氣大氣候不算好,隻要紀委的工作人員肯吃苦,深挖,想要弄出一條有分量的大鱷來並不是一件難事。
有傳聞說,近段時間,江南省的省紀委書記最近正在積極準備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案子。
無論辦案的目的是為了揚名立萬也好,還是為了博取高層領導的眼球也罷,身為江南省紀委一把手書記,要是能在一個在最適合的政治大氣候下挖出來最有轟動效果的大案子,很有可能就是省紀委書記在仕途上前進一步的最堅實墊腳石。
邁著輕快的腳步, 陳大龍已經上樓來到省紀委副書記王長安的辦公室門口,他的辦公室門已經打開,慣例來說,隻要是領導辦公室門開著,必定有事。
果然,王長安的辦公室裏此刻正有幾位請示工作的下屬像是連環炮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彙報工作,王長安一邊心不在焉聽著,兩隻耳朵卻豎起來,分明在聽外麵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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