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大早的,這麼著急叫我出來,出什麼事了?”胡嘉偉笑眯眯主動迎上去招呼。
“我也不清楚,韋主任讓咱們一道過去去他那裏一趟,要不,你坐我們的車,咱們一道走,這樣也方便。”二麻子臉色平靜回答道。
胡嘉偉心裏不由有些疑惑,自己家的住處距離韋主任的別墅距離較近些,既然是韋光榮叫自己和二麻子一道過去,二麻子為什麼又要讓自己從茶館繞一圈呢?
似乎是看出了胡嘉偉心裏的疑惑,二麻子笑嘻嘻的上來拍了一下胡嘉偉的肩膀解釋說:
“原本韋主任說要過來的,可是剛才又改變主意了,打電話過來讓咱兩人一道去他住處,誰讓他是老大,我們隻能聽他的!”
“哦,原來是這樣。”
胡嘉偉輕易就相信了二麻子的解釋,畢竟胡嘉偉做夢也不會想到老領導韋光榮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舉動,他始終認為自己是韋光榮最信任最貼心的下屬,是與他榮辱與共的自己人。
成也蕭何敗蕭何。
胡嘉偉做夢也沒想到,今晚一通電話居然讓他從此走上一條不歸路。
當晚,胡嘉偉聽話上了二麻子的車,二麻子帶來的小弟在前頭開車,後排座位上坐著二麻子和胡嘉偉兩人。
汽車慢慢的啟動起來,二麻子猛然歎了一口氣對胡嘉偉說:“兄弟,咱們認識有五年了吧?”
胡嘉偉隨口應了一句:
“差不多吧,那會你剛從南方犯了案子回來避禍,還是我給你安排的住處,躲在那邊一個多月才敢出來,一混這麼多年下來了。”
二麻子依舊是大發感概的口氣說:
“是啊,我這輩子多虧了韋光榮和韋光輝兄弟倆幫襯著,否則,不知道現在躲在哪個見不得光的地方受苦呢?你知道嗎?韋光輝對我可是有過救命之恩的。”
“是嗎?這一段倒是沒聽你提起過。”胡嘉偉來了興致。
二麻子衝他扯了一下嘴角,算是勉強笑了一下說:
“嗨!一言難盡啊!那會年輕,迷上了一個姑娘,可是人家是嘿老大包啊養的女人,在南方那會,心裏跟是著了魔怔似的,除了那姑娘沒別的心思,所以幹了件蠢事,把人家姑娘給強了。”
二麻子重新說起這段過往的時候,口氣平淡的就像是講述別人的故事。
“那後來呢?”胡嘉偉忍不住追問道。
“後來?”二麻子輕輕的搖頭說,“一個沒什麼實力的小混混,動了嘿老大的女人,你說還能有什麼後來?瞧見我這條腿沒有?”
二麻子伸手指了指自己有些殘疾的右腿:“就是在那會被打斷的。”
胡嘉偉慶幸口氣:“還好,那嘿老大沒要了你的命。”
二麻子一副不堪回首當年的神情:“當時,已經把槍口對準腦袋了,是韋光輝出麵救了我。”
胡嘉偉奇怪問:“嘿老大怎麼會這麼給韋光輝麵子?”
二麻子搖頭:
“不是給韋光輝麵子,是給錢的麵子,韋光輝當初為了救我,花了一千萬,那是他當時所有的家當。”
“為了一個女人花一千萬,的確是有些多了?”胡嘉偉總結道。
車後排座光線昏暗,深色的汽車遮陽膜擋住車外路燈透進來的光線,讓後座兩人盡管彼此緊挨坐在一起卻也看不清各自表情。
胡嘉偉聽見二麻子又重重歎了口氣說:
“兄弟,我欠韋光輝的太多,所有我隻能用我這輩子來報恩!現在韋光輝死了,韋主任是韋光輝的親哥哥,他說的話我不能不聽。”
胡嘉偉正準備笑眯眯的說一句,“我也是一樣的,韋主任對我有恩,所有他的話我不能不聽”,還沒開口,突然瞧見車窗外的風景似乎有些不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