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您是不知道,很多時候很多人都認為我很強勢,其實,我他媽就是一個女人,普通的女人,也需要有個男人理解和依靠,跟你說句真心話,男人全都是色啊鬼,占便宜的時候一個個爭先恐後,你指望他們理解你,根本不可能!”
陳大龍驚訝於姚曉霞說粗話的同時,更驚訝她也知道自己是個“普通”女人?
“哦,理解。”
陳大龍很是感歎,女人靠出賣自己的身體和靈魂獲得升官機會畢竟是大家都鄙視和可恥的,有一點賤,雖然國家的法律沒有明文禁止她的這種行為。
姚曉霞極度亢奮,可能平時很難找到我這樣一個願意聽而且自己感覺有很安全的傾訴對象,說話間酒也下得快,不知不覺一瓶酒完了。
“再來一瓶?”姚曉霞見陳大龍很清醒,不服氣道,陳大龍無奈,隻好招呼服務生又開了一瓶,滿滿倒上。
手裏握著新開的拿瓶酒,姚曉霞問道:“你能喝多少?”
“七八兩吧。”
她搖頭,“不老實,看你樣子,起碼一斤半以上。”
“說虧心話,你一杯我兩杯,還不老實?”陳大龍辯解。
“陳大龍,我喜歡你……”盡管姚曉霞說話聲音極低,卻還是把陳大龍嚇了一跳,她接著補充道,“你那麼帥,那麼耿直、熱情,你雖然聰明,但在官場還算是一個比較夠義氣和大方的男人,不像有的其貌不揚,其才不長,就長了一肚子壞下水心裏陰暗得很,成天狗苟蠅營,看著都使人氣悶。”
“你喝多了。”
陳大龍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時分不清女人到底說的是酒話還是心裏話。
姚曉霞抬起紅噴噴的臉,認真的對陳大龍說道:
“不管你信與不信,這是我的看法,我還是信任你的”,她低下頭,好像突然很傷感的樣子。
陳大龍相信她這時候說的是肺腑之言,一個人的眼睛是保守不住秘密的,說謊的人始終不敢正麵對人,更不會流露出需要別人支持和理解的內心情感,他預感她還有更重要的話要說。
果然,當她抬起頭時,眼睛裏有瑩瑩的淚光,真誠道:
“很多人都在罵我,罵我罵得對,逼我思考,”她越說越低聲,“唉,也無所謂了,一人恥笑也是笑,萬人恥笑還是笑,我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想把有些事情說清楚,其實我對你也許表麵上是一樣,但是內心從沒有要背叛你。”
陳大龍靜靜看向女人不出聲,他對女人的眼淚一向沒什麼免疫力,索性避開眼神不看。
“自從到了普水後,我感覺很開心……你知道為什麼嗎?”姚曉霞問。
陳大龍搖頭,表示不知道。
姚曉霞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大龍一眼,說道:“因為你。”
“我?”陳大龍大吃一驚,這可是出人意料。
“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我權當故事講,你也權當笑話聽吧。”姚曉霞深情款款衝著陳大龍說。
“其實我第一眼感覺你是我同類的人,心裏有一種親近感。可後來我知道你有家室了,你不知道我那些天很痛苦,很難過,很傷心,可是我生來好強,天天強作笑臉,沒有一個人看出來,包括你一樣。”
說道這裏,她端起麵前的酒杯,“咕嘟”一聲幹了。
“後來我遇到了賈達成,我知道他是有老婆的人,但是在普水縣,他孤身一人很寂寞,年齡又不到五十,精力也充沛,所以,他一直在暗示,我故作不知。
就我失魂落魄的那幾天的一個下午,他請我吃晚飯,我不好推辭,吃飯時,他給我開導了許多問題,你知道,賈達成的口才不錯,人也長得很不賴,當晚我們就在一起了。
反正我也想通了,在黨政部門工作,如果和領導沒有特殊的關係想出頭太難了,憑能力奮鬥,像我熬成黃臉婆充其量也不過一個享受正科級待遇結束一生,我真的有些不甘心。
賈達成好算是個比較講人情味和有原則的人,我相信他不會虧待我,可是想不到這個男人為了仕途,把我介紹給了劉國安。”
姚曉霞說著,忍不住掉了一滴滴眼淚,陳大龍相信那是一種很屈辱的淚。
“這事你也別太在意,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江湖一笑泯恩仇,不會有些事太過認真,傷別人也傷自己,何苦呢?人活一輩子不就幾十年嗎?”陳大龍本能勸了姚曉霞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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