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龍等的就是餘丹丹這句話,他故意做出一副驚詫的口氣說:
“餘總一介女流,這話說的也有些太大了吧?人家劉國安可是市委書記,是普安市的最高行政長官?我反正是想明白了,不管他采取什麼樣的方式對我進行秋後算賬,我為了餘經理的湖大廣場項目,就一個字,‘忍’!”
餘丹丹聽了這話,調侃道:“陳大龍,我怎麼感覺,你說著話的時候好像有些心虛啊?你不會是真的有些怕了吧?”
“我有什麼好怕的?其實跟你說實話吧,最近一段時間,市裏推薦我和刁一品一塊競爭常委副市長的職位,在這個節骨眼上,人家刁一品拚命的巴結領導,我卻一個勁的去得罪領導,你說,領導會力薦誰?”
“拉倒吧,就算你學刁一品也去巴結領導,領導也不會主動積極的推薦。”
“幸虧餘總提醒,否則,我還真的忘記這個事情了,照你這麼說,反正我好賴都不是好人,不妨還是做個惡人算了。”
陳大龍表麵上跟餘丹丹談笑風生,聽了餘丹丹剛才的話心裏卻是一愣,看來這個餘丹丹真的不能看表麵,對自己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懂得還多?自己以前得罪劉國安的事情,她是如何知道的?
“那是,陳書記總算是想明白了,你要真心想要提拔當常委副市長,指望劉國安肯定指望不上,還得自己找別的路子想辦法。”餘丹丹分析語氣說。
“餘經理說的太精辟了,我現在是一無所有,想幫助我的人可是真沒有,要是找你幫忙成嗎?”
“隻要你能看得起我一句話的事,就衝著陳書記這麼講義氣,無論如何,我也得幫你一把啊。”餘丹丹爽快承諾。
“這算是玩笑話嗎?”陳大龍忍住心裏一陣“砰砰砰”狂跳,衝著餘丹丹確認道。
“放心,絕對的金口玉言,要不,咱們去公證處公證一下?”
“哈哈哈.......”
在一陣充滿快樂的笑聲中,陳大龍個餘丹丹結束了通話,這個電話打完後,陳大龍的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
他了解餘丹丹的個性,她一向是說到做到,尤其是自己為了她的湖大廣場項目做到這種地步,她心裏應該是對自己有所感恩的。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稍稍運用寫語言技巧,這小啊妞就心甘情願的把這件事給扛了下來,有了餘丹丹的幫忙,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不管此次推薦自己提拔當常務副市長的事情,普安市政府的張市長走的是哪條路子,到最後一定還是繞不過省啊委啊書記王俊旺那條線,省委常委會上,他的話才是方向標。
按照常崇德的說法,現在省長和省委組織部的部長基本已經確定的事情,一般人很難再有機會改變,除非是王書記的力助才有可能出現轉機,現在自己把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盡力做完了,至於結果如何,也就隻能安心聽天命了。
陳大龍想到這裏,心裏感覺有些累。他輕輕的把自己的後背靠在椅背上,很多時候,思考對於他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尤其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思考一件事的前因後果,往往每多想一回,便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白天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忙忙碌碌的,虛偽的客套話聽的多了,人會有些麻木起來,尤其是當人的思想因為某一件事鑽牛角尖的時候,很多人其實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狀態。
這個世界虛虛實實總是在不停變幻中,唯有停下腳步思考,才能有機會真正的看清諸多事情的表象和本質。
再說,市安監局的幾個人被抓後,消息立即傳揚開來,這幾個人的家屬聽說家人正常工作中不僅受傷,而且還被浦和區的公安局給抓了?一幫家屬們都義憤填膺起來,集體組織一隊人馬來到市政府門口要求見市長和市委書記,要求市委領導一定要秉公執法,對因公執法卻被浦和區公安局抓走的幾個人給出一個合理合法的交代來。
這樣的一個燙手山芋,沒有人想要接手。
信啊訪辦的人雖然不清楚事情的其中原委,可是既然浦和區的公安局敢把人給抓了,必定是有原因的,誰他媽找理由不會?而被抓的一方又是安監局執法大隊的人,這兩幫人都是代表一個集體,這樣的信啊訪事件,信啊訪局的人也是頭一回遇見,他們的第一反應是,這種涉及到兩個單位的問題,自然是應該彙報給領導來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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