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輛白色麵包車無論是方向還是速度都控製的非常好,當車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啟動衝著受害人撞上去的時候,角度的選擇導致被害人因為撞擊力相當準確的一頭栽進身旁不遠處的花叢裏,這樣一來,此次車禍對受害人造成的傷害結果將會大打折扣,盡管腿部骨折,大腦和上肢卻並無大礙。
就連交警看到這份監控錄像的時候也頻頻點頭說,“這孫子真是個高手,如果當時車速稍稍快一點,被害人必定會被撞飛過綠化帶,如果車輛稍稍慢一點,被害人便不會受重傷,至多被逼停在綠化帶旁邊。”
令人遺憾的是,盡管監控錄像清楚無疑的拍攝了整個車禍過程,卻因為麵包車是套牌車輛,車上的司機又把整張臉用口罩和帽子罩的嚴嚴實實,此案很難找到肇事者。
隻要是看過現場監控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在心裏冒出一個想法,“麵包車司機肯定是故意報複傷人,這家夥像是在警告什麼?否則隻需他腳底下稍稍加點油門,這場車禍絕對有把握要了受害人一條命!”
薑薔看完車禍現場監控後,一顆心瞬間跌入冰穀,“一定是陳大龍!是他指派張曉芳當說客不成便急了眼開始動狠招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心狠手辣的惡魔?他害了自己五個哥哥還不夠?居然還要對蔣家如今唯一的男丁斬盡殺絕?”
薑薔的心裏就像是千萬隻螞蟻爬難受至極,眼睜睜看著自己最親的人受到傷害卻無能為力,這種痛苦讓這個還不滿十八歲的姑娘恨不得立馬拿上一把大砍刀去找仇家一命抵一命!
任何事情角度不同得出的結論也不同,從薑薔的角度來說,陳大龍是害了她蔣家一門的最心狠手辣的仇人,而對於普水縣廣大老百姓來說,陳縣長憑一己之力費盡心神跟蔣家五鬼鬥智鬥勇,終於除掉了在普水縣盤踞多年的蔣家這顆毒瘤則讓老百姓無不拍手稱快。
到底孰是孰非?後人自有評說。
當交警明確問薑薔,“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薑薔苦笑了一聲並未作答,她能說什麼呢?
難道讓她當著負責此次交通事故的小交警麵前說此案的始作俑者就是普水縣長陳大龍?就算是交警能相信自己說的話,然後呢?難不成自己還指望一名普通的交警螳螂擋車去跟高高在上的縣長叫板?
蔣家唯一的孫子出事對於旁人來說或許不算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尤其是這一年多來,蔣家已經不斷湧現出好幾樁驚天動地的大事後,這男孩不過是偶發車禍撞斷了一條腿,聽上去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對於經受了過多傷痛的蔣家來說,這件事帶給全家的心理壓力是無比沉重的,尤其是蔣老大的老婆,幾乎因為自責進入一種控製不住的情緒癲狂狀態。
瞧著兒子在病床上受苦,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孩子,為什麼老天爺不懲罰我,為什麼要對我的孩子下手啊?”
蔣老大年邁的老母親也看出了端倪,問兒媳婦,“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
瞧著薑薔在一旁用眼睛暗示自己,蔣老大的老婆忍住心裏的悲切安慰老人說,“好在人沒出大事,在醫院住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老太太平常一言不發心裏卻並不糊塗,古稀之年的老人眼看著幾個兒子紛紛出事,家裏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連小女兒薑薔都不得不退學回家打工維持家裏的開支?老太太心裏也有太多苦楚卻也無可奈何。兒子都是做娘自己的心頭肉,現在白發人送黑發人,老太太心裏的淒慘可想而知。
如今,從小一手帶大的孫子是老太太的精神支柱,現在孫子竟然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老太太感覺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到達了某種極限。
老太太當著大兒媳和女兒薑薔的麵一字一句的說,“我不管你們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要是我的孫子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條老命也就沒什麼活頭了,你們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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