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龍並沒被餘丹丹這番動聽說辭迷惑,伸手把酒杯往旁邊一推正色道:“餘老板,每個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原則,也是底線,今晚咱們有事說事,這酒在洪河那邊已經喝的太多就不必了。”
陳大龍腦子裏此刻已經想到了N種可能,這酒裏會不會已經動過手腳?蔣老三想要利用餘丹丹的美人計用毒酒陷害自己?又或者餘丹丹把自己灌醉後,找個女人脫光衣服陷害自己?再不就是把灌醉後直接衝進來幾個彪形大漢把自己抬走扔河裏喂魚去?
不管怎麼說,酒桌上的一口菜,一口湯,一滴酒,一根煙都絕不能沾。
餘丹丹似乎並沒感覺到陳大龍的過度防備,見陳大龍不肯喝酒也就把酒杯放下,依舊順著自己剛才的話題繼續給陳大龍戴高帽子。
“陳縣長雖然年輕,一看就是官場的精英,知道在什麼樣的場合說出得體的話做出得體的事情,假以時日必定大展宏圖。”
陳大龍見餘丹丹隻是一味的跟自己說些沒有任何意義的好聽話,忍不住問:“餘老板今晚找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表揚我吧?”
“當然不是,我是希望陳縣長看在我認錯態度還算不錯的份上,放鴻儒酒店一條活路,還請陳縣長看在我一個女人做生意不容易的份上,就別跟我一個小女子為難了,大家都是為了生活,都不是很容易。”
操!這會子把鴻儒酒店的事情拿出來浪費唇舌,餘丹丹可真是想得出來?陳大龍衝餘丹丹公事公辦口氣說:
“餘老板,普水縣地盤上的生意人隻要能守規矩合法經營,政府必然會舉手歡迎,至於違法的一些企業,按照相關規定必定要受到懲處,這是誰都無法逃避的,這麼做並不是針對餘老板一人,這一點,餘老板應該明白。”
“照這麼說,陳縣長是半點麵子也不肯給囉?”
餘丹丹見陳大龍話裏不留任何機會,語調有些生硬起來。
陳大龍見餘丹丹說來說去,還是說到了老問題上,心裏有些後悔答應餘丹丹來到這裏,如果事情不是像自己猜測的那樣,坐在這包間裏當真是極其浪費時間的一件事情了。
陳大龍動了要走的心思,衝著餘丹丹端起酒杯說:“餘老板,感謝你今晚的熱情款待,我還有事情,今晚就不奉陪了。”
餘丹丹聽陳大龍突然要走,電光火石間臉上神情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滿臉堆笑道:
“陳縣長要是對這裏的酒菜不合胃口,我帶你去樓下舞廳放鬆一下,稍微休息一下,等你的司機到了之後,陳縣長還是想要離開我也不強留,行嗎?”
由不得陳大龍說出拒絕的話來,餘丹丹殷勤至極拖著陳大龍來到樓下舞廳,先是含情脈脈的把身子吊在陳大龍的脖子上,貼身陪著陳大龍跳了一曲,又拉了一個長相出眾的姑娘陪著陳大龍跳舞,自己則推辭說要去衛生間,轉身離開。
陳大龍手裏擁著女人,兩眼卻瞧著餘丹丹往衛生間去的方向,等到餘丹丹剛走出視線,陳大龍立馬推開陪自己跳舞的女人撥打司機小蔣電話。
“在哪呢?”
“樓下停車場,對了,魏局長來了,說是有要事彙報。”
“把你的電話給魏局長。”
“好。”
電話裏傳來魏局長聲音,“陳縣長,您還記得前兩天在開發區出租房裏抓的那幾個亡命之徒嗎?”
“那幾個人供了?”
“我就是特意過來向您彙報這件事,”
“說”
“就在剛才,審訊工作總算是有了重大突破,好幾個歹徒都鬆口了,根據他們的交代,他們一幫人的確是受了別人的指派,專程過來對付陳縣長,您知道背後指使這幫人對您下手的人是誰嗎?”
盡管陳大龍心裏早已有所猜測,卻還是疑惑聲音問:“是誰?”
“還真是提攜蔣老大的那位老領導嗎,陳縣長,這位在市裏當領導,您到普水縣上任之前他早就走了,八竿子打不到一處他為什麼要對您下這樣的狠手呢?您看這事怎麼處理比較合適?”
沉默!無語!
陳大龍心裏莫名悸動了一下,看來事情真是鬧大了!一位身居高位的人居然私下勾結下屬買凶對付一位基層縣長?這還了得?這種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恐怕整個普安市要在全國出大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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